正俯着身子,懒懒洋洋地托着腮看他。
淮栖则是趴着,把半脸埋在枕头里,说道:“早上好。”他犹豫地道:“那个……”
“嗯?”
““谢谢你,”淮栖道,“昨天你叫人来帮。”
简苏笑:“听闻“道长说,你很勇敢。”
淮栖摇头道:“没有,还是会腿软。”
“很少有天生大胆人,大家都会害怕。可这之中仍旧有人——就像你,在害怕时仍然知道自己还有更重要事情去做“所以说英雄通常只是勇敢普通人。”简苏说道,“枝枝胆小,却勇敢,这不冲突。”
淮栖耳根红点,他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说道:“你别这叫。”
简苏伸手揉揉他头发,淮栖没有躲。简苏却说:“抱歉。”
淮栖不解道:“啊?”
“下次你喊名字时候,定会出现。”简苏向他伸出手,道,“不会让你害怕。”
淮栖将他手心里东西接过来,那是个红色瓶盖,里面写着“再来瓶”四个字。简苏说:“给你。红色很适合做护身符。”
简苏似乎很喜欢揉他头发,但每次揉完不奓毛,还会慢慢地给他顺回去。
淮栖心情陷入方柔软之中,他看着简苏眼睛,问:“那你昨晚去哪儿。”
“秘密。”
“你有很多事情都不和说,”淮栖道,“可想知道。”
“是不能说,”简苏道,“但如果你问起来,可以回答你是与不是。你慢慢地想,不用着急。”
“失忆吗。”
“嗯“不算是。”
淮栖试探着问道:“那你从前是朋友吗,你好像知道很多关于事情。”
简苏眼睛在笑,他在沉默之后,认真地摇摇头,说:“不是。”
他慢慢说:“们不是朋友。”
淮栖问完这两个问题,不仅没有任何思绪,头上雾水还又浓几分。他张张嘴,正想着下文该问什。却发现简苏喉结处竟浮现出条狰狞伤痕来,瞬间之后,又慢慢褪淡。
淮栖伸过手去,半空停住,又缩回来,说道:“你脖子有伤。”
简苏细长手指触碰下自己脖颈,淡然说:“没关系,不用在意。”
这痕迹过于明显,他之前见到简苏时是没有,只在刚才他回答问题时若隐若现。
难道会和简苏“不能和他说起过去”这件事情有关吗。
淮栖不再问,他担忧道:“要是直想不起来该怎办。”
“就直等到你想起来。”
淮栖把整张脸埋进枕头里:“……”
他在骗,淮栖想,道士说灵魂是会腐烂,简苏没法直陪着他。
但淮栖没有说,他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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