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羞窘,不敢置信,绝望……种种情绪交织在起,令他几乎无法喘息。慧娘之前那些话或许会是假,可如今就当着这个阉人面,她竟能自然无比地露出那样神情,又哪来做假可能?他好恨!为什他会如此无能为力?为什他竟比不过个阉人!
李有得蓦地瞥眼陈慧,视线垂下,冷着脸道:“不跟在起,你还想去哪儿?”
“是,公公说得都对。”陈慧忙温顺地应道。
李有得又看看温敬,对方看过来那种愤怒目光他眼熟得很,他并不介意,反而觉得爽快极。这个男人便是恨死他又如何?他心上人当着他面说甘愿跟个阉人在起也不要他,他怕是要羞愤欲死吧!
这会儿李有得觉得陈慧这副乖巧模样真是讨喜得很,他问陈慧:“慧娘,你说午时便是这个人死缠着你?”
陈慧微微怔,只犹豫片刻便顺着李有得意思道:“是公公,就是他。慧娘都跟他说今后桥归桥,路归路,他却还纠缠不休,真是烦死。”
温敬只是白着张脸望着陈慧,副死心绝望颓然模样。
李有得嫌恶地看着他道:“慧娘,这种狗样东西,今后便别再理会,免得脏手。”
陈慧道:“……是,公公。”
听李有得这话,陈慧隐隐意识到温敬这事或许能就此翻篇,然而,她心情却雀跃不起来。她低着头,不敢向温敬投去怜悯瞥,怕李有得会看到,又不高兴。
怎说呢,若作为个旁观者,她看温敬只有同情,但作为当事人之,除怜悯,她更要考虑到自己利益,只能对不起他,即便李有得说得再过分,她也不能反驳,否则她和温敬都要完蛋。
“行,你们看热闹还看上瘾不成?给把这东西丢出去!”李有得恼怒地扫视着小厮们。
众小厮个激灵,忙上来七手八脚地抓住温敬,将已经失去反抗能力温敬丢出去府去。
温敬没有挣扎,他只是凝望着陈慧,视线刻也没有离开,直到他再也看不到她,直到他被恶狠狠地丢在地上。
小厮们都回李府,唯有温敬静静地趴在那儿,远远望去如同团大型垃圾。许久之后,他突然低低地笑起来,半晌才停下,慢慢站起身,点点抚平衣襟,再没有往李府看眼,往夜色最深处走去。
李有得吩咐完让人把温敬丢出去,便没有再看对方眼,对李有得来说,温敬这种小人物他见得多,自然不会太放在心上。他转身便往回走,眼角余光瞥见陈慧立即跟上来,他隐晦又满意地笑下。
陈慧默默跟在李有得身后,大气也不敢出。说到底,翻篇事不过是她猜测罢,李有得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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