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肃被锁在国会厅的会客室里,门锁密码由罗望舒亲自设置,五小时后自动解锁。他没叫保安也没叫宪兵,此刻正窝在周焰的车里,煎熬着潜伏发情期。
周焰设置好自动驾驶路线,从副驾驶跨到后边来,于后备箱中取出水与毛巾递给他。周焰已经大致清理好,身上不带任何信息素,即使如此,他高大的身影逼过来时罗望舒还是下意识往后缩一下。他看见周焰,就想起刚才他动手的样子,竟能与雷肃势均力敌。周焰身上的攻击性已经消散,只安静而得体地照顾罗望舒。
“你知道我家的位置。”
周焰点头,有条不紊地将毛巾打湿:“知道。”
“你去过?”
周焰没有解释,他将打湿的毛巾再度递给罗望舒。
罗望舒这回终于接过毛巾,微凉湿润的触感摩擦过他发热的腺体,降低潜伏发情带来的热度。擦拭时,眼睛便动也不动望着周焰,他神志不清,目光迷蒙,少一分平日的矜骄,多一分难见的顺服,正是拔了刺的玫瑰。
没等到要的回答,罗望舒阖眼:“不回我家,找个离国会厅远点的地方开房间,刷我的终端账户。再帮我弄来剪刀,绷带,制冰机……”
他依次报出要求,周焰只沉默不语地听着,没答应也没拒绝。罗望舒的发情热几乎忍不住,他看了眼向家里形行驶的路线,虚弱地催促周焰快去。周焰这才动作,手指在终端上划过,他更改过路线,也顺带更改了行驶速度,车厢的颠簸和摇晃渐渐平和起来。
“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叫安保或宪兵?联系你大哥也一样。”
罗望舒只觉得周焰的声音很远,他听不真切:“冷气呢?冷气开足点。”
“不能再低了。”
见周焰半天没动作,罗望舒手攀到他身上摸终端,又被他单手制住。罗望舒浑身无力,恼火的眩晕感让他想发脾气,忽然,手在周焰的皮带扣上摸到一样冰凉的金属物,他知道那是什么,是镶嵌在皮带锁扣上的刀刃,很小,一般作工具用,偶尔也能防身。
周焰只顾警告地按着他的手,他被近在咫尺眉眼亮艳分散注意力,完全没发现罗望舒什么时候从他皮带上扣下那枚刀片。
罗望舒的动作迅速,明确,毫不含糊,瞬间在掌心划开一刀,他失了控制力度,刀口很深,艳红的血瞬间涌出来,密闭的车厢内弥漫着他的信息素。他这番举动毫无预兆,不问后果,带着股无法无天的狠劲儿,满头是汗地睁开眼——那双眼清明了几分。竟是情急之下,用这种法子消减痛苦。
周焰紧蹙眉头,几乎在察觉的瞬间就夺过他手中的刀片:“罗望舒!”
他显然十分不认同他的自残行为,但罗望舒不以为意,手心尖锐的疼痛的确击退他的欲望。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