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被姥爷司机接走。祝杰用微不可闻声音说最后个字,直以来他都很想告诉薛业,等,但是没等到你出来,上车才看见你。
上车,手机就被没收。
个错身时间差,愣是逼得薛业个暑假不敢联系。
手机被没收,军训时拿同学手机给薛业打,陌生号码他又不接。
“没事。”薛业揉揉眼睛,“挺过来杰哥,爸妈事也接受,以后好好锻炼,不再给自己留遗憾。刚才……借着酒劲儿和爸妈说,说咱们好,等到过完节,陪着你去……杰哥,杰哥?”
眼泪掉出来,祝杰根本不知道。是薛业看出来。
先是睫毛根湿,黑色眼睫毛突然颜色变深,整排被涌出来泪珠打湿。然后从瞳孔正下方流下来,因为太重,来不及流到下巴就掉在胸口上。
杰哥,哭?薛业顿时全身揪紧,杰哥受伤都没哭过,为自己哭。
自己怎哭,祝杰毫无知觉,他不知道命运到底出什问题,要把薛业这辈子苦难集中在他人生中前18年。如果当时自己勇敢地叫住薛业,薛业不会孤零零等在中门前被陶文昌他们捡走,如果自己当时有朋友,他可以找陶文昌,找张钊,甚至找苏晓原去联系薛业,告诉他不要不接陌生号码,那就是。
如果自己有家庭观念,或许早已察觉出薛业异样。
晚,都晚。祝杰抱住薛业,不敢再细想。命运面前,没有谁是侥幸。
“没事。”他抱着薛业,越抱越紧,手从薛业喉结滑到脸上,盖住他疲惫眼睛,“小业,以后没事。”
薛业动下眉头,眼前是片黑暗和掌心温度。但他在这片黑暗里有个声音可寻,跟着这个冷漠声音走到现在。冥府之路,刚闻起来时候像块裹尸布,死阴幽暗无人生还,但后调却截然翻转,用勃勃生机迸发出明艳花。
“杰哥,困。”薛业沙沙地说,“好累啊,熬不住。”
“困就睡,不用熬。”祝杰扶着他躺下,两个人盖上被子遮过头顶。
薛业迷蒙地点头,最近强撑日子太多,身体下撑不住。他脖子开始发红,喉结痒痒起来,但在垮掉意志力面前微不足道,只想熟睡。
“杰哥,春节快乐,没想瞒着你。”
“嗯。”祝杰闻着他头发,“春节快乐。”
“杰哥,你说还有家吗?”
“有家。”
“那就行,你说有就有,信你……杰哥,你怎也回来啊?”薛业趁最后清醒追问,“祝墨呢?”
“她到家。”祝杰手指找到他受过伤腰椎,“睡觉,明天再说。”
薛业知道自己醉,摇头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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