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果然像薛业预料那样,杰哥眼睛和鼻梁完全发起淤肿,眼皮那道口子被撑得发亮,像抹上层油。
怕再次吓坏祝墨,祝杰拜托张蓉先带着她,过礼拜再回来。祝墨临走前把蝴蝶发卡给薛业,小声地说哥哥不好。
哥哥不好?薛业没有功夫再去纠正,把祝墨小书包塞得满满当当,iPad、搓澡巾、小蛋饺,还有苏晓原给巧克力,全部带上。
祝墨不在周日晚上,两个人谁也没睡好,总觉得家里安静过头。
周,祝杰左眼贴着纱布去上课,体院学生纷纷给他让路。毕竟这是个野逼,打架禁赛不长记性,看样子又在校外被人揍。
这种冷眼旁观看笑话态度祝杰从不在意,倒是气坏薛业。
“看他妈什看,没见过啊……”薛业边嗦面条边碎碎念,“杰哥你别生气,给,这是你消炎药。”
“你气什?”祝杰在东食堂吃晚饭,薛业又变回高中小跟班,除上新闻系课程,分钟不离开、不走远。
感觉挺好。
几千万匹草泥马从薛业心中飞跃而过:“气他们看你。”
“看几眼也不行?”祝杰依旧吃半流食,补充蛋白质靠喝牛奶。以前赛季时候也不敢这补。
“不行,让他们看你?”薛业模仿杰哥语气。
祝杰笑而不语,耳朵里嗡嗡声仍旧不停。高中时候真不知道薛业吃起醋来这劲儿,不愧是校霸出身。
过整整周,耳鸣结束,眼皮终于消肿,勉强睁开条细缝。祝杰终于恢复人样,陪薛业做理疗、做复健,无氧练腿,周日和薛业在家里蜗居,谁也不想出门。
体重仅仅增加1公斤,这对于个热量消耗过大男性田径运动员而言已经很可观。还是祝杰半夜上闹钟给自己加牛奶和鸡胸肉成果。
旦停止高蛋白进食,他体重会立即恢复原样。
“杰哥,看看……给你点眼药水。”两人面对面跪在沙发床上,薛业小心地扒开眼皮往里查看,“不行,眼白还是血红色,真没事啊?”
祝杰晃晃手,试试视力:“没事,就是充血。饿不饿?”
“还行。”薛业没有收拾家务习惯,家里很乱,从前在宿舍都是严峰和傅子昂打扫。师兄们什都不让他做,就会叠豆腐块。
“刚吃完就饿,看来你体脂也恢复。”祝杰也饿,明明几十分钟前刚吃完张蓉订外卖,两个人面面相觑。
没办法,体育生饭量大,高中那点营养餐,他和薛业人订3份。
于是,祝杰非常没有建设性地提议:“香油面?”
“没营养吧?”薛业摇头,却光着脚跑进厨房,又探出头来,“要不多打几个鸡蛋?”
“别煮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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