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孙康问。
“陶文昌。”祝杰说。
孙康往后
指：“那边。你啊，你啊，真把
气死
，原本想让你接
班，大四开学就退，现在还得带队带到明年初。”
“早说过不适合当队长。”祝杰朝他点点头，突然群人擦身跑过，好像是有人受伤。
搞体育受伤很常见。祝杰径直找陶文昌，他正在收杆子。“有事找你。”
“就猜你得找。”陶文昌毫不意外，看看，预言成真，“刚才你看见白队背着孔玉跑过去？”
“他俩？”祝杰脱口而出。
“孔玉最近疯。”陶文昌把跳高用障碍杆根根栓好，“训练上面贪多、贪急，刚才晕倒，薛业就是他心魔，真邪性。”
“只要他不招薛业。”祝杰原地不动，看着陶文昌忙活，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明天下午，你帮个忙。”
陶文昌对他态度嗤之以鼻：“求人，就要有求人态度，你帮把这捆杆子拎过去。”
祝杰看看那捆二十多根杆子，弯下腰：“明天中午走，你帮把薛业留在学校。”
“就知道你要说这个。”陶文昌去拎跳架。
“他要是去，要出大事。”祝杰语气突然很柔软，“他不能去。”
“跟你说，祝杰，不是不想帮你。”陶文昌迎着风把汗擦干，“薛业已经知道，他肯定要去，这件事你没瞒住就该想到这个后果。”
“瞒啊。是你带着他来捉*吧？”
祝杰问完，俩人谁也不说话，互相瞪着，像是要打架。
“行，就算是自作主张带他去！”陶文昌想捡块石头砸他，“拦不住薛业，只要是明天下午找他，他再傻也能猜出来怎
回事。”
“薛业不傻。”祝杰说。
“呵，他傻不傻，你心里有数。”陶文昌说，“今天教你个道理，算是你人生当中里程碑。”
祝杰偏过头：“找打是吧？”
“个好汉三个帮，你不是好汉，照样需要人帮。”陶文昌说下去，“人是群居动物，你再牛逼也离不开人，有时候成事不在于你个人能力，在于你有没有朋友。”
“朋友？”祝杰想想。
“要是你有朋友，很多事不至于这难办。”陶文昌朝他比中指，汗水在阳光下发亮。
周五下午，康复训练完成，薛业简单地落落汗，拎着包冲出健身房。杰哥说晚上7点开场，现在4点半，赶过去还来得及。
谁料口气跑到东校门，竟然有个瘸拐人朝自己招手。头柔软黑发被狂风欺负来、欺负去。
“你怎来？”薛业赶紧停下，“张钊呢？他怎不陪着你？”
苏晓原刚要给薛业打电话，穿着羽绒太空服，圆圆胖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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