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耳熟,薛业盯着他脸回忆可没想起来。“你谁啊?”
不认识,继续吃面。
祝杰从兜里掏出小条纸卷,捻开。薛业字迹。
被杰哥拉出微信黑名单。
陶文昌无奈地搓把脸,薛业什时候认识财务部干事?大二学长?再看祝杰,野逼又是脸与无关冷脸,啤酒倒是喝完3听。
“是那个啊。”唐誉露出久别重逢热情,脸有点红,“这个,记得吧?”
这人有病吧?薛业反逆地皱起眉头,从他偏过脸侧扫到枚半圆形灰色耳背式助听器。
妈妈也有个,放大后声音经过耳钩用塑胶管传入耳膜声孔。
“操,你是那个啊。”这下他认出来。
“唐誉,教育专业,你叫什?”唐誉说话慢是因为发音不准,咬字用力到有种怪异认真。
薛业记得这个发音,和妈妈差不多,剩下完全没印象。
“薛业。”
薛业。唐誉记好,隐约觉得这名字不算陌生好像听过。但更让他印象深刻是薛业无沟通障碍手语能力。
聋哑老师都未必能达到这个水准,因为老师必须是听力正常人,习惯性依赖耳力,语序语法使用是手势汉语。
真正聋哑人使用自然手语,他们没有耳力先依赖视觉,词语顺序完全颠倒,和老师经常鸡同鸭讲。
他用自然手语薛业看得懂,薛业也是同类打法。
[你读哪个专业?]
“新闻,体育新闻。”薛业轻浅地吸着鼻子,有点想抽烟,压着狂乱心跳偷看杰哥喝酒。杰哥每喝口自己尾巴骨跟着震下,好像身体里有波浪。
[是大新生吗?很少看见你。]
“嗯。”薛业往裤兜摸才想起来烟在杰哥手里,“你是教育专业特招运动员?”
唐誉两只打手语手凌厉又利落,手势清晰。[不是,不是体育特长生,比你高届。]
“哦。”薛业疑惑,“那你来干嘛?不会是……学生会吧?”
大部分同桌看向这边,除不可思议就是不敢相信。唐誉需要戴助听器不是秘密,可他从不在公开场合打手语。
陶文昌捂住下半脸陷入沉思,嗯,薛业看得懂手语,和人家聊挺嗨,祝杰那个野逼看不懂,今晚要出大事。
[是学生会财务部部长,认识你很高兴。]唐誉放下双手,不经意间又笑。
白洋从隔壁桌回来,靠住陶文昌椅背。“薛业什时候认识唐誉?”
“不知道啊。”陶文昌重重长叹,低头吃饭。
“怎你?”白洋问。
陶文昌看向野逼面前喝光第5听,纯啤,无奈地问:“白队,你宿舍还有空床吗?方便话今晚去你屋打个地铺,搓澡不?”
祝杰喉结凸起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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