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熊猫,同类抱团自救。
身份核实之后护士递过来两份同样的协议书,薛业打着哈欠准备签字。
“我让你随便签过名字么?”祝杰拿过去研究。
护士有些急。“先生,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有。”祝杰逐字逐句地阅读。
“这边病患可能有些着急呢,请您考虑一下病患家属的感受,谢谢了。”
“我为什么要考虑别人的感受?”祝杰的冷血和护士对比鲜明,看完确定无误,“签。”
“谢谢杰哥。”薛业像醉了,困得几乎要人扶一把。怎么喝水、量血压、抽血检查、打印血液条形码都不知道。不一会儿血检结果拿到,可以捐。
这一捐就是400cc,薛业握拳、放松、握拳、放松,目睹带有体温的鲜血流进血袋,内手肘微酸。
拔掉针头,薛业困得软绵绵的,快要从椅子上滑下去,用棉花球按着针眼等血凝固。稀有血库负责人到场和杰哥谈话,送来一大包吃的,他顾不上听也顾不上吃。无非就是感谢、多休息、发荣誉证书。
“醒醒。”祝杰弯腰拍了两下他的脸,“要不是你血检正常我真怀疑你吃安眠药了。”
薛业迷迷糊糊跟着往外走。“杰哥对不起啊,让你跟着跑一趟,回学校我请你吃饭吧。”
“闭嘴。”
“哦。”
祝杰只想带人赶紧走,一是不喜欢医院,二是不喜欢那些人的注目。那种把薛业当血罐随意榨干的获取感。
他没什么同理心,什么天赐的曙光、希望的献血者,这帮人只是看到了一座移动的人形血库。
祝杰又回头看薛业,乱糟糟的刘海,低着头,微微收着的下巴藏进高领。
“杰哥?”薛业夹着左臂,以为嫌他慢了追上几步。
“没事。”祝杰利落地转过脸,刚要迈出急救中心大门听到身后有人喊留步。
“别回头,走你的路。”祝杰伸了把手,薛业很知趣地往前凑了凑,他一把推着薛业的腰把人往外赶。
“薛先生!薛先生!”追出来的是护士长,“请留步!病患家属想见您!”
薛业回头了,祝杰没动,但隐约听到有个男人用俄文讲电话,讲到一半换成中文。
“我他妈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感受!”
操,哪个傻逼家属这么嚣张?祝杰转过脸,视线锋利地扫了过去。
给你丫400cc血了还他妈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