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业跟着走过分数登记区，被盯得不太自在。跑得太急没顾得上洗脸梳头，不至于被体院集体围观吧？
“看路。”祝杰头也不抬提醒他，捏破无名指根处新磨
血泡，“再不会穿鞋以后不用穿
。”
“杰哥，纸。”薛业拉开黑色运动包侧兜拿消毒纸巾，“
是太着急才没穿上。”
趁杰哥擦手，薛业从侧兜内兜摸出心率测试专业手环偷窥，同时不放心地打量四周，很不习惯成为焦点。
你们看干嘛？看杰哥啊！杰哥这
帅多看
眼就是赚。
黑色手环记录瞬间最高心率204，薛业放心赶快塞回原处，测试没超极限心率。
“能耐啊，会顶嘴。”祝杰声音不轻不重，刚刚好。
“没顶，解释下。”薛业追上来把声音直接送到祝杰耳边，“刚睡醒。”
“刚睡醒？”祝杰脚步停下来，直盯到薛业眼睛不知道该看哪儿为止。
高中三年，生活习惯懒散可异常规律，半军事化作息。祝杰没有问过但猜他以前是全住宿制学校。
缝纫洗衣服，被子叠漂亮豆腐块，长期不在父母身边。吃饭迅速且挑食，从小吃食堂大锅饭缘故。
特别不喜欢小动物。
“昨晚11点在哪儿？”祝杰问，“说。”
问话来势汹汹，薛业甚至来不及过脑子。“宿舍，昨晚背书背太晚，文化课基础差。”
“是？”祝杰不动声色，贯手法撩刘海，指腹重重地摁美人尖，“高考572分，跟面前装三年学渣，现在告诉基础差？”
薛业瞬间石化。“不是，不是……这个……那是怕分数差太多分不到个班，也怕你体考分数太高考不上所大学。杰哥你……知道啊？”
“废话，身份证准考证都他妈给你找回来，手机指纹都是，能有点脑子？”祝杰毫不留情推翻他方才借口，可是没有追问。
薛业不想说事，问不出来，包括曾经练过三级跳。祝杰松开手正欲转身又被个女生拦住。
“你好，祝杰是吧？”女生很高，将近1米8高挑。
祝杰草草扫过她佩戴志愿者挂件，篮联部干事。“有事？”
女生脸公事公办态度。“想和你解下当天晚上经过，留份档案笔录，中午可以吧？”
“等下。”祝杰回身要自己包，包上不知什时候被薛业糊里糊涂蹭层白色碳酸镁粉，正拼命擦呢，“给，中午你和陶文昌吃，或者找队里人，有事。还有，离白洋远点。”
“哦。”包拿走，薛业下空落落，看着杰哥和女生离开。
陶文昌确定祝杰和小姐姐走出去才来搭肩。“嚯，让也撩把刘海。”
薛业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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