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接受单独辅导,没有条件只能自己复习,埋首在看不到尽头张张试卷里。徐未然被要求每天在医院待到十点,浪费掉时间只能靠晚上补回来。
她揉揉酸痛眼睛,刚准备坐进李章车里,就看见邢况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李章问他:“你也要去医院看尤阿姨?”
邢况瞥眼徐未然:“有事找她。”
“你找她?”李章不解:“你跟她能有什事?尤阿姨还在医院等着呢,得赶紧把她带过去。”
“她去能干什?”邢况语气不耐:“点儿经验都没有,你指望她能照顾好病人?还有先前那个护工,工作不力已经辞,重新请两个。以后医院事徐未然不会再管,你不用再带她过去。”
他朝徐未然示意下:“跟来。”
在班里这段时间,徐未然发现邢况在他们那群男生里有着无形地位,李章和钱蒙从来都很听他话,并不敢对他事提出任何异议。虽然李章并不甘心就这放走她,但也并没有说什。
她放心地跟在邢况身后,离开停车场。
邢况把她带到自行车篷,躬下身检查下,确认她车仍是完好,并没有被人划坏或是弄掉车链。
夏天日落时间晚,到现在太阳仍毒着,明晃晃地落在徐未然脸上。
女孩皮肤瓷白,细腻清透,被阳光照得晃眼。细密头长发没有扎起来,蓬松地搭在脸颊两边。额上微微有汗,濡湿薄薄刘海。
“回去吧。”邢况嗓音淡漠,本是要走,又停下来,把头上黑色鸭舌帽拿下来,戴在她头上。
徐未然眼前光线黯黯,刺眼光线被挡在帽檐后。
“以后放学自己回家,”他说:“不用再去医院。”
男生帽子对女生来说有点儿大,帽檐往下压得厉害。邢况帮她调整下松紧,帽檐往上抬。
女生眼睛露出来,直直看向他。
她眼睛生得很漂亮,是很圆杏眼,双眼皮褶皱恰到好处。眼珠是剔透浅褐色,温柔似水,纯澈干净,让她整个人显出种楚楚可怜无辜感。
邢况移开视线,喉结隐忍地滚滚,烦躁似拨拉两下微乱头发:“走。”
徐未然轻声:“好。”顿顿,又说:“谢谢你。”
邢况没有再说什,迈着两条长腿很快走远。
徐未然骑上车回家。太阳依旧很毒,可她却觉得天气很温柔,阳光很温柔,空气很温柔,风很温柔,路两边树很温柔。
是这久以来,第次觉得人生又美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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