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就变成了这样一副模样,人虚软得他一只手就能搓圆按扁。
颜安一听:“我虚?我哪里虚?我不虚。”
她能干了一晚片刻不歇息还能连夜跑路去机场赶最早班机继而飞十六个小时的铁人。
单屹将箍着她的手松开,下一秒,颜安直接跌坐在地,地面湿溜溜的,又硬又冷。
颜安:“……………………”
这一跌,颜安头晃得厉害,她头一靠,直接靠在了单屹的腿上,单屹将腿缩开,颜安手一上,直接给抱住:“单屹,我虚,我头晕,我真的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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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星峰后半程陡峭,下山的路比上山更难走,石阶湿滑,靴子踩在积水里,唧唧哇哇的,颜安趴在单屹的背上,觉得真是好听。
颜安在羽绒服外又套了件黑色的冲锋衣,脸贴在单屹的脖子上,舒爽地露出了一个笑。
单屹将颜安往上颠了颠,手臂圈着的背包撞到颜安晃荡的小腿上,颜安将脸歪了歪,又枕在了单屹的肩膀上。
柔软的羊毛针织衫贴身,皮肤与皮肤之间只隔着轻薄的一层布料,颜安的目光落在单屹直挺的鼻梁上,单屹那张侧脸像浸在了薄雾里,蒙蒙胧胧,好看到人神共愤。
颜安问单屹:“你跟我女神怎么认识的呢?你跟我女神很熟吗?你觉得我女神漂亮不?”
单屹:“不是虚吗?有力气说这么多话,不虚了?”
颜安:“上半身不虚,下半身虚。”
单屹扯了扯嘴角。
颜安见对方不回答,又说:“秦赫说你们看上去可以发展发展,发展发展吗?”
单屹目视前方,任由颜安在耳边聒噪。
颜安得不到答案,又“嗯?”了声,“发展不发展?”
单屹在此时开口:“我堂妹,怎么发展?”
颜安惊讶得直接在单屹肩头上撑了起来:“女神是你堂妹?!啊!女神说那个严肃的亲戚,是你啊!”
颜安将下巴放回到单屹的肩膀上,嘻嘻地笑:“一家都是开飞机的,真是好。”
单屹:“什么好?”
颜安想了想:“传承的好。”
单屹挑了挑眉。
云层被北风吹散,稀疏的阳光逐渐普照,透过一颗颗参天大树在山间投下,这个午后安静得只有单屹靴子落地的声音。
颜安心情愉悦,便想起了昨天那个犼的话。
犼:守株待兔,待不到好兔。
犼:猎人狩猎,没有不动手的道理。
此时的颜安看着一脸清高的单屹,暗自吧唧了下嘴,那只猎人的手便动了起来。
手指从羊毛衫领滑进,冰冰凉凉的,像探进了个火炉,指腹下的肌肉寸缕都紧实,颜安手不规矩,一伸进去就像个横冲直撞的鲁莽小孩,一个凸起的点擦过,背着她的人脚步停在山间石阶上,转头看向她。
背上的人无辜地笑,脸白,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