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先恐后很没出息地流出来。
极力埋在记忆深处周凭药和医生聊天界面终于不再克制,幻灯片样在脑袋里循环播放,那晚和第二天早,乃至以前很多个晚上和早上周凭痛苦,早晨着急忙慌滚下床抱住他小腿身影,切都找不到关闭闸门,双长腿蜷在桌下,他哭稀里哗啦。
陆新宜默然地想,真奇怪啊,还爱他,像以前每天样,像他希望那样。
时至今日,再看互相折磨每次分开和遇见,似乎都是相似循环,还因为双方都有成长,令下次分开更加伤筋动骨。
陆新宜从没想过让周凭比他更痛,他其实直都怕周凭也是样痛。
方丹被这突如其来出弄懵,口不择言讽刺两句,见陆新宜压根没反应,过会儿,才叹口气,摸摸他后脑勺,放缓语气极生疏地哄:“是不是这段时间太累?可累也不兴这样啊,你是小学生吗,哪个成年人会说哭就哭?”
“好,好,会儿眼睛那红,出去被人看怎想?还以为骂你,天地良心,敢骂你?”
陆新宜扭下,往旁边躲开她手,这下方丹是真笑,但又看他是真伤心,好笑之外,另有八分是真为他难过。
心道情字历来伤人,看来陆新宜这场谈得没头没尾恋爱也不能例外。
相处时间变长,就会发现,陆新宜是个“奇怪”人,兼有副“奇怪”心性,可他谈场奇怪恋爱,最后心痛却与大千世界里亿亿万饮食男女全都相同。
他肩膀抖抖,哭得方丹脸上又笑起来,心里发酸,真像哄小学生似哄他:“今天早点收工,放你回去休息,行不行?”
“算吧。”陆新宜说,“今天落下,明天还要补。”
方丹道:“那也确实是这样。”
他直起身来,拿袖子擦眼泪,皮肤白就显委屈,果然眼眶通红,方丹从冰箱里拿瓶冰水给他,作用不是很大,但稍微能好些。
这场雷阵雨说完就完,陆新宜起身去继续排练时候,哭劲儿还没过去,眼角垂着,时不时轻轻地抽口气。
回去车上,陆新宜用羽绒服盖着脸,动静几不可闻,但方丹和常昊都知道,他还是哭,没羞没臊小孩子样。
过去几年,怪人陆新宜从没有像这样动过激烈情绪,原来不是因为他也把倔强和坚强当成必要外壳。
有个写情很美词,叫情之所至。可能他谈两个月对象,就是他迟到,也没个地方合适情之所至吧。
方丹想着周凭找她那天,也才刚过去没多久。
就因为陆新宜,她四十好几,竟然才又开始感慨资本无情,和真情廉价。本来是早就明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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