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香菇少放点,味道好奇怪。”
周凭把袋子换到另边手里拎。
进门以后,陆新宜直奔浴室,洗个澡才感觉没那累。
他悠闲地转出去找平板来看视频,也才发现房间里周凭药不见,到处都没有,应该是和以前样,被周凭收起来。
他坐在地毯上,边想那个要治严重、长期失眠药,边习惯性打开喂乌龟视频,不知道周凭什时候从厨房出来,还洗完澡,从身后搂着他压到地毯上。
周凭不知道什时候出来,坐在他身边转过脸亲他,平板跌到边,小乌龟吃肉声音不断,让他莫名窘迫,推着周凭肩膀催他:“关掉,关掉。”
……
陆新宜忍不住细微地颤抖,身上发热,周凭搂着他帮他顺气,过好会儿,问道:“好点吗?”
“没有。”陆新宜低声说,“快被你弄死。”
周凭气息很快就不样,陆新宜转过头,把脸埋进枕头里道:“你也不想最后竟然是被你弄死,这太奇怪吧?所以劝你冷静,要……”
周凭似乎是笑下,他向前凑过去,跟陆新宜贴着脸,刚要说话,陆新宜就说:“对,跟你说件事。”
“你说。”
“明天还是后天,就搬出去。”陆新宜说,“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吧?”
他语气认真些,说着问句,却更像陈述,万分温柔,又铁面无情:“不管怎样,结婚以后,都别再找,当给们最后留点体面吧,行吗?”
周凭起先愣住,然后慢慢退后,开始长久沉默。
良久,陆新宜转回去,从床上坐起来,低头看他无所适从张脸,伸手在他脸上摸摸,低声叹气似说:“你怎睡不着觉呢?”
周凭紧皱着眉,慢慢抬眼对上他目光,薄唇微动,似乎有千言万语涌上心间,奔到嘴边,用很长时间,最后仓促地垂眼,只说两个字:“想你。”
随后他就扯扯嘴角,给出个生硬零分笑容,牙齿咬得太紧,牵引得下颌线微动,紧接着说:“骗你。”
这神情陆新宜曾经见过,杰伊去世第二天,被他发现偷偷跟着他周凭就是这幅模样,带着满身风尘仆仆,嘴里说着不再爱他,只是想来看看,然后红着眼被他劈头盖脸顿拳脚赶出殡仪馆,在倾盆大雨里站得笔直,等他走完流程,抱着骨灰盒离开。
陆新宜不再允许他谈感情,关于这点,周凭已经受过足够多也足够深刻掺着血与泪教训,让他这辈子都不敢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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