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幅画并列在起,才能确切无疑地辨认出哪幅是达·芬奇亲笔。所以,你们瞧——”“有趣,”埃勒里喃喃地说,“诺克斯先生,你过去知道这点吗?”“当然知道。卡基斯也知道。”诺克斯摇头晃脑起来,“已说过,早就拥有这幅画,所以当卡基斯把那幅卖给时候,就可以现成地把两张画放在起对比而知哪幅是达·芬奇作品。而今——”他愁眉苦脸地说,“那幅达·芬奇作品却不翼而飞。”“啊?”约翰斯显出不安样子,但接着又笑笑,“嗳,看那不干事。反正,那两张画起在博物馆保存相当长时间,使博物馆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断定该馆野外发掘工作者所获得那幅画是达·芬奇真迹。后来,另幅,也就是复制品,失踪。谣传说是卖给美国位财主收藏家,此人花好大笔钱,尽管已经确知这是复制品。”他朝诺克斯投去个挖苦眼色,但没有人插嘴。约翰斯挺挺瘦削前胸。“有朝日,如果博物馆那幅达·芬奇作品也销声匿迹话,那就很难——应当说是不可能——单凭任何幅画本身,判断出它是否为原画。你只靠幅来鉴别,就永远也无法确定……”“约翰斯先生,这幅呢?”埃勒里问道。“这幅嘛,”约翰斯耸耸肩答道,“肯定是两幅中幅,然而不拿另幅来对比话……”他住口,拍拍前额,“当然啦!真蠢。这定是复制品。原画远隔重洋,在维多利亚博物馆里呢。”“对,对。确是这样,”埃勒里赶紧说道,“既然两幅是如此相似,约翰斯先生,为什幅价值百万,而另幅只值几千呢?”“好先生哪!”专家惊叹道,“真是——叫怎说呢?——问得好不幼稚。件谢拉顿[2]原货,跟件现代仿制品,有什区别吗?达·芬奇是代宗师;而按照传说,复制品作者,说不定是洛伦佐个门徒,只不过是拿着达·芬奇成品来照葫芦画瓢罢。两者价值差别,不啻是名家chefd'œuvre[3]与初出茅庐临摹习作之间差别。即使把达·芬奇画法笔触模仿得完全样,又算得什呢?奎因先生,你总不见得会说,摄影伪造出来你签字,跟你亲笔签字本身,可以等量齐观吧?”约翰斯似乎讲得来劲,不知不觉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于是埃勒里谦恭得体地向他致谢,并把他送出门。这位专家直到出门也没有完全平静下来,等他走掉之后,众人才恢复生气。“艺术!达·芬奇!”探长用厌恶口吻说,“现在比起以前来,更是团乱麻。探长生涯算是走到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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