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雇私人侦探。”“这理由很清楚,”埃勒里冷笑着说,“他不愿意任何——或者说当时不愿意任何——跟警方有牵连的人,跨进他的房子。他怕人发现那幅达·芬奇作品,或者达·芬奇复制品。”“他什么人也不信任。连自己的老朋友,或者跟他在生意上有许多往来的熟人和顾客,他全都不相信。”“他对迈尔斯·伍德拉夫怎样?”埃勒里问,“据我所知,诺克斯曾聘请他协同处理卡基斯产业的善后事宜。”“确是这样。不过,伍德拉夫先生从没上门过。他们只是每天通电话。”“有这可能吗?”埃勒里自言自语,“这样的运气——这样的奇迹,惊人的好运。”他紧握住她的双手,她疼得哼出了声。然而,埃勒里看来丝毫没有邪念。他几乎是不拘礼节地紧握住那双纤纤玉手,并且说道:“这一上午真是十分有趣,琼·布莱特,十分有趣啊!”埃勒里虽然向他老子保证说“马上”就会回到探长办公室,可是一直到了下午他才悠悠然踱进警察总部,由于内心深感快慰而在脸上挂着笑容。总算是运气,探长正埋头在事务堆里,没有机会来问他话。埃勒里逍遥自在了好一会儿,只是当他听见老头子指示韦利警官怎样安排那些警探们夜晚在时报大厦底层会齐的时候,他才从百无聊赖的白日梦中惊醒过来。“说不定,”埃勒里开口了——老头子似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也在屋内,“说不定更为切实可行的,还是晚上九点钟在河滨大道诺克斯家集合吧。”“诺克斯家?为什么?”“理由不止一个。你当然总得在可能有罪犯落网的地点布置一些警探,然而,大队人马确实应该在诺克斯家集合。无论如何,咱们在十点之前无需赶到时报大厦。”探长刚要申斥他一顿,但看出了埃勒里目光中带有某种坚毅不屈的神色,于是眨眨眼睛说:“唔,很好!”一面转身拿起电话,打到桑普森的办公室。韦利警官大踏步走了进去。埃勒里出人意料地忽然来了劲儿,起身跟在这个庞然大汉的后面。到了外面走廊后,他追上了韦利,抓住了他结实的胳膊,就开始非常诚恳地大谈了一通——简直是左哄右骗。明显可以看出,通常温吞水般的韦利警官,一下子生气勃勃起来——那种生气勃勃的特点就在于:随着埃勒里急切地附耳低语,韦利越来越烦躁不安。这位好警官不断交替地用左腿或右腿支撑全身。他犹豫不决。他摇摇头。他咬住自己的大嘴唇。他抓挠自己满是胡子碴的下巴。看来他已被矛盾的心情折磨垮了。最后,还是拗不过埃勒里的甜言蜜语,他不乐意地长叹一声,咕哝着说:“好吧,奎因先生,不过万一出了岔错,我可就完蛋啦。”说着就走了开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