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割时,放在一个干净的小包内,今夜十点过后,等在时代广场的时报大厦的衣帽间,交给莱昂纳·德·文赛先生,有人口念这个名字,你就把小包交给这个人。记住,切勿报警。我会警惕你的花招的,诺克斯先生。“咱们这位对手,很会打哈哈,”埃勒里说,“信的语气,以及根据莱昂纳多·达·芬奇而拟出的化名,都很有幽默感。真是个风趣的绅士!”“我要使他笑脸变成哭丧脸,”桑普森怒吼道,“不出今夜。”“伙计们,伙计们!”探长咯咯笑道,“没时间闲聊了。”他朝着内部通话器喊了几句,一会儿的工夫,我们所熟悉的笔迹专家尤娜·兰伯特,以及总部的指纹权威瘦高个子,都伏在探长的办公桌上,细细研究这封信,全神贯注于有什么无意中露出的马脚。兰伯特小姐很细心。“这封信,跟第一封恐吓信,使用的打字机是不同的,探长。这次用的是一架雷鸣顿牌正常型号的打字机,从各个字体来看,我敢说打字机还相当新。至于信的作者——”她耸耸肩,“我不愿把话说死,不过从一望而知的内在证据来看,这封信与前两封信都是同一个人打出来的……这儿一个小地方很有意思。在打那三万块钱的数字时出了些小差错。打字的人,尽管盛气凌人,显然也有点儿神经紧张。”“真的吗?”埃勒里自言自语。他挥了挥手。“暂且不谈这个。要说是同一个人,没有必要通过字体来证明。单凭这样一个事实,爸爸,单凭第一封恐吓信是打在卡基斯期票的半张上面,而第二封是打在另半张上,就足以证明了。”“有什么指纹吗,吉米?”探长不太抱希望地问道。“没有。”指纹专家说。“好吧。这就行啦,吉米。谢谢你,兰伯特小姐。”“坐下,各位先生,坐下吧,”埃勒里兴致勃勃地自作主张说道,“别着急嘛。咱们还有一整天的时间呢。”桑普森和佩珀,原就像两个六神无主的毛孩子,听了这话就乖乖地坐了下来。“新来的这封信,不难看出,很有一些特点。”“呃?我看完全是正常情况嘛。”探长脱口而出。“我不是说它正常不正常。我只是看出了咱们这个凶手兼敲诈犯对于数字的口味很特别。他勒索的是三万块钱,难道你们对此不感到奇怪吗?你们几曾碰到过一件敲诈案是勒索这样一个数字的呢?一般总是一万,或二万五千,或者五万,再不就是十万。”“呸!”桑普森说,“你又在钻牛角尖了。我看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申辩。但事情还不止于此。兰伯特小姐还指出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他拿起了第二封恐吓信,用指甲划了一划代表三万块美金的那个数字。“你们可以看到,”埃勒里向聚拢在他周围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