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似笔带过;这不在话下,因为既然把斯隆当作凶手,那,他自然会避免白纸黑字留下可以使他遭到法网制裁任何东西。另方面,有些特点是明摆着:个特点是,斯隆对待写日记,非常本正经当回事,每天晚上按时记写,在铅印日期下面标明记写时间。你可以看到,这几个月来总是在晚上十点钟左右。还有个特点是,这本日记显示斯隆是个极端自负绅士,此人私事繁多;比如说吧,有段描叙得详详尽尽——不厌其烦地详尽——描叙自己与某位女士通*,却谨慎地不提她名字。”埃勒里“啪”地声合上本子,甩在桌上,跃而起,在炉前地毯上踱来踱去,前额上凝皱起道道细细纹路。老探长很不高兴地盯着他。“现在,请求你,根据现代心理学全部知识来进行分析,”埃勒里大声说道,“像他这样个人——从这本日记可以充分看出,此人对自己切都加以戏剧化,此人通过自表现而感到病态满足,这是种十分典型人物——这样人,到即将结束生命之际,难道肯白白错过千载难逢、独无二机会,而不对这样件人生无上大事铺叙发挥通吗?”“也许正是由于想到自己面临着死亡,所以把心头种种思虑全都放到边去。”探长表示他看法。“不以为然,”埃勒里忿忿地说,“斯隆,他既然接到电话,知道警方已经怀疑上他,他自己心里明白再也不能逍遥法外,能够不受干扰地办些事情时间不多,在这种情况下,照他那种个性,势必产生强烈愿望,非把自己最后点儿英雄史迹载入日记不可……况且,客观条件也支持这个论点,那就是:出事大致时间——十点钟——正是他习以为常地在这本小小日记中倾诉衷肠时间。然而呢,”他喊起来,“这夜他个字也没记,没记个字啊!”他像发高烧似两眼水汪汪,于是探长站起身来,瘦小手按在埃勒里肩膀上,简直是用母性温柔去摇晃他。“来吧,别太激动啦。这话听起来确是不错,但并不能证实任何问题呀,孩子……去睡吧。”埃勒里听任自己被搀进父子两人卧室。“对呀,”他说,“它什也证实不哇。”在片漆黑中过半个小时之后,他听见父亲发出轻微鼾声,便自言自语道:“然而正是这样个心理上迹象,使产生疑问,吉尔伯特·斯隆究竟是不是z.sha?”卧室阴冷黑暗,不给人以舒适之感,也听不到任何反应。埃勒里作番哲学思考之后,睡着。他整夜梦见位有生命日记本,跨在奇形怪状棺材上,它挥舞着左轮手枪,对准月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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