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的。韦利把奥德尔连摇两下,就像娃娃摇玩具似的。奥德尔张大了嘴,发现自己已被“砰”地摔在了椅子里。“放乖些,你这蠢人,”韦利斯斯文文地说道,“你难道不懂这是威胁长官吗?”他抓住奥德尔的领子,不松手;此人坐在那儿连气也透不过来。“得啦,托马斯,我知道他一定会识相的,”探长若无其事地说道,“现在,奥德尔太太,刚才我正讲到——”这女人目睹自己这位彪形大汉的丈夫被制服了,惊慌万状,咽了口唾沫。“我什么也不晓得。我听不懂你刚才讲些什么。我从来没有认得过一个叫格里姆肖的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一叠连声的‘从来没有’,奥德尔太太。那么,为什么格里姆肖两个礼拜以前一出监牢就找上了你呢?”“别理他!”那个巨人咕哝着说。“我不……我不……”探长把锐利的目光投向那个男的。“单凭你拒绝协助警方调查谋杀案,我就可以逮捕你,明白吗?”“走着瞧吧,你倒逮捕试试看,”奥德尔喃喃地说道,“我有来头的,我有门路。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我认识z.府里的奥利万特……”“地方检察官先生,你听到了吧?他认识z.府里那位奥利万特,”探长叹息一声说道,“此人暗示有办法开后门……奥德尔,你干什么勾当?”“我不干勾当。”“哦!你干正经营生。你从事什么行业呢?”“我是自来水工程承包商。”“原来你是靠这个来拉关系的……爱尔兰人,你住在哪儿?”“布鲁克林区——佛莱勃希地段。”“托马斯,这家伙有什么犯罪记录吗?”韦利警官松开了奥德尔的领子。“他倒不曾作过案,长官。”他用遗憾的口吻说道。“这女人呢?”“好像是改邪归正了。”“怎么样!”奥德尔太太得意洋洋,神气起来。“那么,你就是承认自己曾经有过什么需要改正的事喽?”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像牛眼一般;然而她死不开口。“我提议,”埃勒里稳坐在椅子里,慢条斯理地说道,“把那位无所不知的贝尔先生找来吧。”探长向韦利点点头,韦利就走了出去,差不多立刻就与那位夜班办事员一起进来了。“认认这个人吧,贝尔。”探长说。贝尔的喉结大动特动。他朝着那位满腹狐疑、满面怒容的杰里迈亚·奥德尔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就是他!就是他!”他喊道。“哈!”探长站了起来,“贝尔,他是第几个?”贝尔愣了一下。“唏,”他自言自语,“好像记不清了——天哪,想起来啦!这位是倒数第二个,就在那位大胡子医生之前!”他口吻变得很有把握。“他就是那个爱尔兰人——我讲给你们听过的那位大个子,探长。我现在记得了。”“肯定吗?”“我敢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