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帽紧抱在胸前。外间门开启,那位希腊语翻译员,油头粉面特里卡拉,匆匆走进来。“特里卡拉!进来吧!”埃勒里嚷道,接着又转脸望着呆米那骨瘦如柴手指间捏着小包。特里卡拉三步并作两步走,脸上带着询问神色。有人从接待室把办公室门拉上。“特里卡拉,”埃勒里说,“你问问这白痴,吩咐他带来东西他有没有带来?”特里卡拉进来,呆米就满面春风。特里卡拉对这痴笑着呆子,叽哩咕噜讲几句。呆米使劲点点头,举起那个小包。“很好。”埃勒里语气和缓,但两眼逼视,“再问问他,特里卡拉,吩咐他带是什?”简单地交换几个生硬字眼之后,特里卡拉说道:“他说,让他带来条绿领带,从他堂兄乔治衣橱里拿来条绿领带。”“好极啦。叫他把那条绿领带拿出来吧。”特里卡拉向呆米厉声讲些什,呆米又点点头,就笨手笨脚地去解他那小包上绳子。解好久好久——在此期间,双双眼睛全都紧盯住那十只哆哆嗦嗦手指,鸦雀无声。最后,他总算胜利地征服个难解扣子,又小心翼翼地把绳子绕成团,放进自己口袋,然后才打开包裹。扯掉包装纸后——呆米拎起根红领带……阵喧哗,两位检察官激动得大声惊呼,探长用温和语气骂娘,埃勒里叫他们平静下来。呆米带着痴头怪脑傻笑望着大家,无声之中含有等待夸奖之意。埃勒里转身拉开他父亲办公桌上层抽屉,翻阵子。他终于站起来,拿着本记录册——绿色册子。“特里卡拉,”埃勒里郑重地说,“问问他,这个册子是什颜色。”特里卡拉遵命照办。呆米用希腊语回答得十分肯定。“他说,”翻译员用惊奇口吻报告,“他说册子是红色。”“好得很。谢谢你,特里卡拉。把他带出去吧。并且告诉等在接待室那个人,他们可以回家。”特里卡拉抓住这个白痴胳膊,领他离开办公室;他们出去后,埃勒里把门关上。“认为,”他说,“这表明在过分自信逻辑推理中,是怎会失之毫厘、差以千里。万万估计不到,竟有这样可能性:呆米是色盲!”大家点点头。“你们瞧,”他接着说道,“当时是这样推算:如果没有人告诉卡基斯他所系领带是红色,又如果呆米是按照程序表给他准备衣着,那,卡基斯之所以知道领带颜色,必定是由于他能看得见。却没有考虑这样个事实,那就是:程序表本身也可能不对头。按照程序表,呆米在上星期六早晨应该递给卡基斯绿领带。但们现在知道,对呆米来讲,‘绿色’这个字眼就等于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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