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对你们有用的事情。”西姆丝太太擤擤鼻子,“他只是把我喊到书房里——”“他喊你进去的吗?”“哦,我意思是说他按铃召唤我去的。他书桌上有只电铃,是接通楼下厨房的。”“是在什么时候?”“时间吗?让我想想看。”她抿住嘴唇沉思,“大概是十一点差一刻。”“你指的是晚上十一点吧,我猜。”“那还用说!当然是。我进了书房,他就吩咐我立刻给他拿一滤壶的水来,还有三只茶杯和茶托,几只茶球、奶油、柠檬和糖。马上拿来,他吩咐说。”“你进书房的时候,他是单独一个人吗?”“唔,是呀,先生。孤零零的一个人,这可怜虫坐在书桌旁,坐得是那样的规矩,那样的笔挺……想到——只要一想到——”“现在,别想啦,西姆丝太太,”探长说,“后来又怎样了呢?”她轻轻揩拭自己的眼睛。“我立刻拿来了茶具,放在他书桌旁边的小架子上。他问我,是否已经把他所要的每一件东西全都取来了——”“咦,这真怪。”埃勒里喃喃自语。“一点儿也不奇怪,先生。你知道,他双目失明。然后他提高了嗓音说——这倒是有点儿神经质,先生——他对我说:‘西姆丝太太,我要你马上去睡觉。你听明白了没有?’于是我说:‘明白了,卡基斯先生。’接着我就直奔自己的房间,上了床。这就是全部情况,先生。”“他一点儿也没有告诉你当晚有客人要来吗?”“先生,告诉我?没,没告诉,先生。”西姆丝太太又擤擤鼻子,随后又用手帕猛烈地擦拭鼻子,“我虽然根据三套杯子和其他东西,确实想到他也许是要接待客人之类。但处于我的地位,是不便问他的,先生。”“当然不便问。那么你在那天晚上就没有看见任何客人喽?”“没见,先生。我早讲过,我直奔自己的房间,上了床。我很疲倦,先生,风湿发作了一整天。我的风湿病——”兔仔站了起来,打了个呵欠,开始洗起脸来。“是呀,是呀。我们很了解。现在就讲到这儿吧,西姆丝太太,非常感谢你。”探长这样说着,大家赶紧走出了房间。下楼的时候,埃勒里一直若有所思;佩珀好奇地望着他说:“你认为……”“亲爱的的佩珀,”埃勒里说,“我生来如此。我老是在思索。这正如拜伦在《哈罗德公子》长诗中——你还记得那文笔优美的第一篇章吗?——恰到好处的描写:‘有了思维这个恶魔,就使人生备受折磨。’”“对呀,”佩珀含糊其辞地说,“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