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瘫软在床上,像是融化冰淇淋,湿漉漉融化轮廓,连意识都软绵绵。
陆忱还抱着他,他脸埋在陆忱怀里,傲慢青涩眉眼统统化成慵懒春光,连脚趾都蜷缩着红透。
手在衣兜里摸索半天,也没找到手机,还是陆忱从被子里摸出来。
见屏幕上显示着夏子竽名字,意味深长地看他眼。
宁晃耳根红,不敢看他,在他怀里转过身去。
这就是默许他接。
便听见身后陆忱接电话,断断续续跟夏子竽说。
“他没空。”
“对,不让去。”
“谁是法西斯,他现在才多大,你天天勾着他出去疯什。”
这话说得真跟他长辈似。
小刺猬不高兴地撇撇嘴,心想装得倒像那回事,谁家长辈给他做那个。
鼻端皱皱,却嗅到陆忱手心儿气味,越发目光闪烁耳根发烫。
是他自己味道。
陆忱那边儿跟夏子竽通完电话,把手机塞回到他手心儿。
他嫌弃地皱皱眉,用两根手指捻着自己手机,看又看。
陆忱看出他嫌弃来,搂着他闷笑,说:“你怎自己都嫌弃。”
宁晃也想不明白,陆忱连他穿着衣服上床都唠叨半天人,怎忽然洁癖就都好。
他耳根红着,偷偷踹陆忱,说:“你赶紧洗手去。”
陆忱不情不愿地离开小刺猬温暖被窝,叹息着起床,趿拉着酒店次性拖鞋。
见高大背影消失在洗手间,洗手间响起哗啦啦水声,
宁晃这才慢吞吞爬起来,用床头柜湿巾擦擦手机。
擦干净,湿巾团成球,又懒得下床,宁晃跪立在床上,瞄准垃圾桶。
“biu”下,精准入篮,还是空心篮,连自己裤子掉到腿弯也不知道。
小酷哥得意地暗自比个“yes”。
第二团。
瞄准,精确抛物线。
却正好见陆忱从洗手间出来,问他:“你要不要换下睡衣,然后让酒店送点宵夜……”
湿纸团落进陆忱面前垃圾桶,宁晃裤子还在腿弯。
面面相觑。
宁晃脑子瞬间空白,然后飞速缩进被子里,连脑袋都不露。
陆忱咳嗽声,憋笑憋得声音都颤,半晌说:“……去找睡衣给你。”
宁晃缩在被子里,骂陆忱骂百八十多遍。
他今天到底丢多少脸!
冷不防看见手机叮咚声,微博推送。
配图是白天他们录节目流出去舞台照片,似乎风评有所转向,以至于好些人都开始好奇他俩之间关系。
到晚上,信息发酵得差不多,便冒出许多推送文章。
眼前这条,标题是:深扒陆宁夫夫恋爱长跑,毕业典礼早有旧情。
陆宁夫夫,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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