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
他买香槟玫瑰,从花瓶中抽出,枝条却仍是显得粗糙湿凉,却轻轻拨开他松软睡衣领口,挤开皮肤与布料之间缝隙。
他嘴唇动动。
脸皮也骤然发烫,想说陆忱,你搞什花样。
却又在微凉花枝下向后瑟缩,撞进更温暖怀里。
花枝是剪刺,但仍是怕划伤他,便动作很缓慢。
以至于隔着薄薄睡衣,陆忱能轻易地看到花枝行进轨迹。
偏左点,贴着他皮肤,斜斜磨蹭过心口。
恶劣地调整下角度。
第二颗纽扣,第三颗纽扣。
那温柔玫瑰花朵,也故意在他唇上驻留片刻,路向下,直到花朵轻轻卡在他领口。
像朵美丽装饰花,装饰在他锁骨边。他是玫瑰主人,又是玫瑰容器。
只有衣襟口留下线湿痕,很快就会在秋日烘烤下消弭无痕。
分明碰都没有碰下,连个像样吻都没有。
宁晃却在这日光下,熟透似狼狈滚烫,瑟缩在他怀里。手指攥着地毯,雪白绒毛,衬得手指红得艳丽。
陆忱越发喜欢这张麻烦又难保养地毯。
松开手,眸中暗沉色彩消弭于无形,笑得温柔又无害。
宁晃又次瞧见日光。
甚至不敢低下头去看自己襟口玫瑰,咬牙切齿半晌,却也只挤出陆忱名字来。
陆忱在他身后笑笑,声音温柔而平和。
说,不止是想亲你。
小叔叔,要很努力……才能不欺负你。
说着,手又抬起来。
宁晃骂句脏话。
只因他瞧见陆忱手,竟然不由自主地慌神。
陆忱却只轻轻笑笑。
指尖轻而缓地拨弄玫瑰花瓣,让它绽放得更舒展。
白净修长、适宜碾过书页手指。
和娇嫩柔软花蕾。
十八岁小刺猬如坐针毡。
他不解缘由,只是每个轻微动作,都让他觉察到亲近和喜爱之外气息。
晦涩而缠绵。
陆忱吻吻他发顶,含笑低语。
“小叔叔。”
“玫瑰真好衬你。”
171
为破坏那瞬间氛围,宁晃赶陆老板买菜去。
宁晃自己在白色绒毯上坐许久,才粗鲁地扯出那枝别在襟口玫瑰。
还带着淡淡体温。
和只有凑近,才嗅得到隐隐香气。
在见不到、秋日阳光下,隐约透出来香气,和陆忱怀抱柑橘气息混合。
宁晃越不想回忆,就越是反复想起,连气息都萦绕在鼻端,骂骂咧咧看半晌。
插进花瓶也不是。
扔掉又舍不得。
手掌撩起半边脸微长发。
便露出滚烫面孔,越发烧得厉害。
……他就不该多事送陆忱什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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