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抿嘴唇,“哦”声。
“不跟去?”陆忱问。
宁晃翻个白眼,说今天要去工作室,再说,你总想着上班带家属干嘛。
陆忱笑而不语。
宁晃又扯着他领带瞪他,气势十足地威胁:“昨晚事,不许笑话,否则揍你。”
陆忱就轻声说,没有笑你。
“真?”宁晃狐疑地盯着他脸。
“嗯。”陆忱努力把脸上窃喜收拾起来,做出陆老板正人君子温柔面孔。
宁晃这才慢慢松开他领带,皱着眉看他半天,说:“那你不许动。”
陆忱“嗯”声。
却猝不及防被小刺猬抱住。
手臂小心翼翼地环着他,头慢慢轻轻埋在他颈窝,眉头紧锁,神色也认真,像是在完成个曾经尝试过多少次,都无法完成任务。
餐桌上白瓷盘子还残余点嫩黄蛋液,窗外隐隐有鸟吱吱喳喳地叫,露台上植物,在滴落着清晨珍珠。
宁晃想,也许在他二十七岁时,曾经渴望过许多。
152.
临近下午时候,展延来趟宁晃工作室。
本是宁晃跟陆忱开溜时,行李留在合宿基地,展延这个老好人替节目组问句要送到哪里。
偏偏展延时兴奋,给宁晃听他录得团糟歌。
听过以后,小宁老师只回复他个:……
他心虚地说:“在家里录,效果不太好,租录音棚有点贵,等完善再去录。”
宁晃半天没回话,最后跟他说:“你把行李过来吧。”
又说:“带上歌起来。”
跟他关系好选手,纷纷同时发出羡慕和哀悼讯息,仿佛他即将为音乐而献出生命。
去时候,宁晃在工作室外间窗台上坐着,衣着简单、头上别枚刺猬小发卡,越发高中生似模样,单腿屈起,戴着耳机听张旧CD。
窗外黄叶飒飒落下,仿佛连他都染上抹金黄,成这窗框油画部分。
展延半晌说不出话来,见他看过来,才低头说句:“宁老师。”
宁晃按暂停键,摘下耳机,淡淡说:“来就录吧。”
无论是什年纪,什打扮,他似乎天然就跟旁人都隔开丝距离感,尤其是单独相处时,越发显得傲气孤僻。展延有时很难想象,宁晃私下会怎样跟人相处。
展延小声说:“小宁老师,节目组说,让你给录段视频。”
宁晃说:“什视频?”
展延:“加油打气视频。”
宁晃用看傻子眼神看他,说:“你歌录成那样,给你打什气?给你打点脾气?”
展延:……
宁晃是正八经给他当成单曲来录,展延挨几番骂,终于豁出去,倒唱得宁晃满意些,还帮他录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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