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疾手快就给按掉。
——通话什通话。
不通。
145.
十八岁可能是宁晃最直白冲动年纪,也是脾气最大年纪。
叛逆期,明知道错是自己,但被人压制,心里还是不服气。
还要在心里给自己找理由。
这房子是他,他凭什不能踢脚。他又没有踢得很大力气。
脏话……脏话说得不对,但他也没有说得很难听。
他说什来着。
结果过会儿,陆忱给他发语音条。
他还是没忍住给点开。
听见那边陆忱声音带点柔和,慢慢说:“小叔叔,不是故意凶你,对在家里摔门砸东西这种事格外敏感,踢门也样。”
宁晃忽想起,记忆里陆忱是跟他说过。
他父亲就是喜欢摔门、砸东西,以粗鲁和破坏来在家里昭示存在感人。
手指不自觉就偷偷揪住毛毯绒毛。
过会儿。
又条短短语音。
“也想你。”
宁晃本来皱着眉,下又舒展,迟疑半天,又打个语音回去。
陆忱接,没说话。
宁晃这时候又把自己找理由忘光,半天才说:“下次……不踢。”
想起自己抽烟承诺来,又补句,“尽量。”
打工那会儿学来坏毛病太多,生气时骂句脏话,不高兴踢脚墙边,他是不配向客人撒气、也没资格跟老板谈条件,受委屈,也只有这种粗鲁方法来发泄自己。
陆忱说:“好。”
又本正经问:“没因为生气,偷偷抽烟吧?”
宁晃说:“没有,你怎管这多。”
陆忱就在电话那边笑,说,不然总惦记着,容易睡不着。
宁晃“哦”声。
陆忱就笑:“干嘛,还记仇啊?”
宁晃说:“不然呢?”
他窝在客房大狗身上,裹着被子和毛毯,气哼哼地说:“码归码。”
“踢门是不对,说脏话也不应该,但是你……”
他说不出太矫情话,嘀咕声,说:“反正不高兴。”
“因为赶你自己睡觉,还是因为记忆里表现太糟糕?”陆忱问。
他说:“……都有。”
陆忱就笑起来,半天才说:“小叔叔,你再往后面再想想好不好。”
“勇过次。”
电话那边就故作委屈似叹息:“怎就不记点好呢……”
……勇过吗?
宁晃狐疑地皱起眉,
真开始用力回忆起来。
146.
就是在旅游时发生事。
宁晃成大明星,手头便宽裕不止星半点。连带着陆忱衣柜也被他塞得满满当当,整日打扮得像是个富裕家庭小少爷。
加上他长相俊美,学识更是出类拔萃。跟在宁晃身边多年,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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