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点。”
他嘟囔
句什
，大抵是抱怨太早。
陆老板又说：“你手机声音
打开，别睡太久，中午打电话叫你起床。”
“哦。”他嘀咕着。
却嗅到牙膏清爽
薄荷味，和淡淡柑橘香。
是属于早上味道。
然后。
这气息越发清晰，嘴唇被轻轻软软地碰下。
“早安。”
陆忱说。
100.
十点半。
小刺猬揉着眼皮，幽魂似从床上爬起来，浑浑噩噩地抓着头发，趿拉着拖鞋去洗漱。
自己盛小米粥，吃带点咸味小花卷，热热陆老板留下清炒虾仁。
越吃越困，脸险些埋进桌子里。
又打起精神去冰箱找陆老板留下来果茶。
柠檬和青桔，酸甜。
口下去就精神许多。
浆糊似脑子，忽然想起来什。
方才还惺忪睡眼，瞪得圆溜溜，目光迷蒙中透着震惊。？？？
他睡迷糊时候！是不是被亲嘴！！！
那个软而凉触觉，应该是亲到没错吧？
他站在原地动不动。
怎说亲就亲，都不提前预警声。
他昨天还抽烟，有没有烟味儿？
不对。
……到底是真亲，还是他睡迷糊？
101.
陆忱在办公室看段海选视频。
拍摄时间很老，视频质量也很差，但能看出视频里宁晃是十八岁模样，穿着简单T恤和破洞牛仔裤，踩着几块钱塑料拖鞋——比家里样子要生涩拘谨很多。
——这确是当年拍视频。
在宁晃出租屋里。
镜头里小刺猬，傻乎乎地抱着吉他，咳嗽两声，连说台词都字正腔圆，都很有年代感：“是第1334号选手，宁晃。”
“参选是首原创歌曲，玲珑八面。”
“希望大家能喜欢。”
于是就低着头，认认真真弹。
没有舞台上华丽灯光和丰富编曲效果，宁晃清澈声音、和多变浪漫演绎，便格外明显。
没有面具，就连面部细微变化，都丰富精彩。
唱完之后，小刺猬还忘词儿，半天手足无措地说句。
“谢、谢谢。”
就把录像给关。
屏幕上光标移到录像上传时间。
——是在程忻然选秀之前。
这也是宁晃记忆完全时，拜托陆忱件事。
“是记忆倒退，才想起这事。”宁晃跟他说，“程忻然以为那首歌次也没唱给别人过。但其实，录过。”
是十八岁，程忻然出发以前，兴冲冲邀请他起出发去参加选秀。
他嘴上说没钱、不去。
心里却还是忍不住长草。
正碰上那时候有个电视节目，头次推出网上海选概念，让人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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