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并作两步,轻松地跨到顾晋诚面前,他几乎是蹦下站稳,“父亲睡吗?”
顾晋诚对他这种越来越自然熟状态难以琢磨,介于适应与不适应之间。
他沉声答道:“还没有。”
顾文越走得快些,松松散散墨色发梢掉落,遮在眉尾位置,那双桃花眼往上挑,快速地往上呼出口气,吹下碍事发梢。
发梢上扬,露出他恣意而风流眉眼。
顾文越道:“那去跟父亲问个好,晋诚哥也早点休息。”
顾晋诚就见他潇洒地往主卧走去,半点没有任何迟疑,甚至面对自己时,也没有从前色厉内荏与虚张声势。
随着那道白色身影进入主卧,顾晋诚脑海中浮现他吹头发动作,整个人显得如此松弛而自在。
松弛、自在。
顾晋诚细细品品这两个词汇,舌尖在上颚用力碾抵而过。
是他生命中最可望不可即奢侈品-
第二天八点三十分。
顾文越被该死电话铃声吵醒,他知道是丁海打来。
这个宛若斗鸡般年轻人,简直让他牙痒痒。
接电话,顾文越快速说已经起床,不等丁海说话立刻挂断。
丢开手机,他抱着暖融融被子躬身继续窝在床里。
五分钟后,手机再次响起。
顾文越虎视眈眈地盯着手机,整个人都彻底清醒,哭丧着脸,绝望极。
八点五十分,顾文越跟顾崇打过招呼下楼去餐厅,见丁海已经坐在客厅等候。
丁海跳起来跟着他:“哥,快点吧!”
顾文越起床气不爱对陌生人发作,只自己闷闷地不吭声。
进餐厅才想起来,早餐没什好吃东西,便找小女佣崔英要吐司面包,顺便问丁海要不要。
丁海笑,骄傲地说:“六点多就起床,早吃过。”
顾文越:……可能要离丁海远点。
丁海把人送上车,见他穿身浅黄连帽衫和浅灰长裤,肩头披件薄薄深灰毛衣,毛衣袖子在胸前打个松松垮垮结,越看越俊朗潇洒,整个人都在发光。
他不禁夸道:“哥,你现在私服审美真好。”
“呵。”
顾文越压根没选衣服,随便取,按他原先旧习而已。
车外东升秋阳刺目,顾文越将墨镜架在鼻梁上,边吃吐司边半眯着眼,困得只想窝在大床上打盹。
丁海稍微看他眼,感叹不已:
文越哥现在真是举动都贵公子范儿,单单只是吃个普通面包都有种豪门少爷享用顶级美食矜贵气质。
脱漆小现代已经装不下这位少爷,该换成世界级豪华超跑,内饰还得是纯手工真皮质地,才能配得上他金尊玉贵。
丁海想,今天杂志拍完,继续帮文越哥多接点儿活,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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