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过回事以后,徐盈玉把世间父母在儿女出门时会有所有叮嘱都换成“别喝酒”。
江明月也知道自己不能沾,除去两家长辈见面那天,这晚是他第二次碰。
开盖黑啤成打搁在大理石桌面上,他坐在越仲山身边,开始眼神找不到落点,张嘴说不出话,就随手拿来,慢吞吞灌下半瓶。
3.5度啤酒在很多人那儿不过是饮料,他喝得不多,但还是慢慢有反应,不过比上次喝白酒要好得多。
送他回家路上,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大概越仲山也看出他身上热,探身帮他拉好防风服拉链,然后半降下车窗。
时间已近十月,夜风窜进来,扑到面上钻进鼻腔,裹挟着潮湿冷冽气味。
帮江明月拉好拉链后,靠过来越仲山没再挪回去。
他肩膀随着汽车颠簸时不时碰到江明月侧脸,没多会,江明月歪头枕上去,又过片刻,就闭眼睡熟,呼吸平缓。
越仲山低头看他睡颜,透白脸上染着红晕,睫毛纤长,薄薄眼皮也泛红,靠过来身上都是骨头,颊侧却有点嘟嘟肉,又想他整晚坐立不安,是有些可怜。
江家上下都亮着明晃晃灯,距离很远时就能看到。
江明月睡路,被叫醒后,很快清醒过来,越仲山欲伸手扶他下车,他摇摇头说声谢,自己钻出来。
空旷别墅区前后都不见人家,夜风也凉,打在高处树梢上,发出呜呜鸣响。
车停下空档,已经从江家出来两三个人,个掐亮门廊上灯,隔着院落在等,另外有人来开庭院门。
越仲山回手关车门,江明月也在原地踱几步,深吸口气,似乎更精神不少,手插在外套大口袋里,眼睛很亮,冲他笑笑,神态自然,不过分热络,也不缺客气,说:“又麻烦你。”
越仲山没立刻答,只看着江明月,很凝神目光。
他身后不远处有盏高高路灯,瓦数够大,发出强光,打在越仲山后背,更衬他肩宽腿长。
“明天见。”
明天是要见,在婚礼上。
准备这久,但又好像没多久。
没来由,江明月想到他上高中时,有几次偶然见到越仲山情景。
其中次是在盛夏,他学校篮球场。
众学校领导外加两个学生会干部,簇拥着越仲山从东门进来,学生会干部边走边说,看样子是在参观。
没走几步,迎面碰上江明月正在做准备运动班级队列。
他被越仲山从队伍里叫出来,先问“这节体育课上什”,“还有多久放暑假”,又问“你哥最近忙不忙”。
三言两语,谁都看出这个学生跟将要掏钱翻新母校实验楼越仲山相熟。
又不知怎回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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