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消息以后,江明月仍保持着笔直坐在客厅沙发上姿势。
窗外太阳又落些,几乎只剩下昏黄余光,从群山背后跃起,打亮小片天空。
江明月感觉到脑袋昏沉,意识却又非常清醒,许多种情绪萦绕在心头,脸上倒是没多少表情。
他昨晚被折腾太久,越仲山折磨人花样向很多,几乎天亮时分,才彻底放过他。
今早原本起不来,可越仲山神采奕奕,花孔雀般收拾好自己,头发用发胶抓过,露出干净整洁眉毛,搭配白衬衣和两枚黑色玛瑙袖扣都要过问江明月意见,完事又来哄他去刷牙和吃早饭。
二来去,再困人都会清醒。
两人起出门,越仲山去公司,江明月在学校上天课,又绕路见人,忙得没消停,外头看上去人模人样很正常,但其实勉强遮盖圆领T恤下,满是越仲山留下没周时间消不完印子。
甚至此时他坐在沙发上,后面还会有尴尬异样感觉。
江明月直等到暮色低垂,熟悉开锁音乐轻响,家门才被再次推开。
客厅里,仅靠近江明月边墙角两个壁灯开着,所以视线落在门边,只能看见团昏暗。
越仲山放下车钥匙动静来得迟而缓慢,江明月因此猜测他已经看到他发消息。
又过不可数几秒钟,高大身型才慢慢出现在光线所及地方,跟早上出门时气定神闲不同,他脚步很沉,像坠千钧,整个人却又浮,像定不住心气神。
江明月等他靠近,做好迎接他疾言厉色拒绝或冷漠忽视准备,探身将茶几上摆放整齐式两份离婚协议书向前推推:“签好,你看还有什问题,没问题话。”
他抬头,迎上越仲山深不见底眼神,接着说:“应该是没问题,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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