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岁。
他知道是杨岁送柏寒知来医院。刚才去病房找柏寒知时,还以为杨岁也在,结果她在这里蹲着。
杨岁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察觉到他靠近,还蹲在地上动不动,头深埋着,像是睡着。
小小团,头发也凌乱。像极只受伤小雏鸟,无助蜷缩着舔舐她受伤翅膀。
不知道为什,看到这样幕,柏振兴心像是被什扎下,竟然有点于心不忍。攀升上来股子罪恶感。
或许他总算意识到,杨岁也有父母,她也是被家里人捧在手心里宠爱小公主。她跟他儿子样,还是个十八、九岁孩子。
他没有悄然离去,而是不轻不重咳声。
杨岁睡着,但睡得不沉,属于还留着根神经注意着周边动静,当柏振兴声音在头顶上响起时,她环在膝盖上胳膊猛往下坠,她立马清醒过来,茫然抬起头看眼。
当看到面前柏振兴时,杨岁条件反射站起身,她背仍旧靠着墙,墙壁冰冷透过衣料渗进身体,杨岁不由打个冷战。
看见柏振兴,她就想起上次见面时柏振兴羞辱她字字句句。
她低下头,不敢直视,却还是轻声开口:“叔叔。”
“嗯。”柏振兴应声。
正当他还要再说点什时候,只见杨岁像是下定决心般,又说:“叔叔,确很平凡,家也很普通,不知道以后能给柏寒知带来什帮助。但至少现在,柏寒知需要东西,能给得起,他说需要,而也需要他,不会离开他。”
她闭上眼深吸口气,抓紧衣角,“如果您生气,冲着来就好,祸不及家人,自己能承受。不怕您!”
气氛沉寂几秒,被柏振兴笑声打破。
“脸都吓白,还不怕?”柏振兴问。
杨岁更不敢抬头,她以为柏振兴这是明晃晃嘲笑,嘲笑她不知天高地厚。
实际上柏振兴面色和缓,无奈叹口气。还真有种在欺负小孩儿感觉,有点羞愧。
“要不是你及时送儿子来医院,他就有生命危险。”柏振兴语气和蔼客气,“谢谢你。”
杨岁度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什毛病,柏振兴非但没有冷嘲热讽她,反而还感谢她?
“还有,为做过事情道歉,冒犯到你和你家人,抱歉。”
大男人敢做敢当,她弟弟事情确是他打过招呼,可之后柏寒知就来公司闹,柏振兴那时候才意识到事情严重性,所以又给学校那边打招呼让不要开除杨溢。
他道歉,杨岁就更懵,呆呆看着她。
柏振兴又无奈笑笑,“儿子还在等你,快去吧。还有工作,先走。”
说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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