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岁意识到柏寒知低下头来用意是亲她时,她紧张得可以说连呼吸都停滞,整个人僵硬得像被灌铅,动不能动,但矛盾是却又能感受到她在发抖小腿。
她昂着头看他,当他脸逐渐放大在眼前时,她心脏直接蹦到嗓子眼,能听到自己倒抽气声音。
她不敢直视他眼睛,下意识闭上眼睛,紧张而又悸动等待着柏寒知吻落下来。
然而他吻迟迟没有落下来。
下秒,她头忽然因为股不重但也不可忽视力量,带动着往后仰下。
杨岁茫然睁开眼,发现柏寒知脸就近在咫尺,他们距离不过几公分而已,可他就是无法靠近。
因为他们之间还隔着个鸭舌帽檐!
这大概是世界上最远且最尴尬距离吧!
他们俩可能谁都没想到,都快亲上来,结果被个帽檐给挡住。
什啊!她到底为什要戴帽子啊!
所有暧昧而缱绻气氛,都因这意外搞得微妙且不自在。
本来刚才想吻她,也是被股强烈冲动驱使,现在这会儿被现实所阻拦,尤其是两人都没什接吻经验,好不容易都鼓起勇气向前迈步,结果插曲出,登时拘谨起来。
杨岁低着头不好意思看他,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
柏寒知倒是淡定许多,他缓缓站直身体,头偏向侧,似是吞吞唾沫,喉结明显滚动几下。
他抬手按按她脑袋,将被他略微撞歪帽檐摆正,随后又恶趣味将帽檐压得更低。轻咳声,清清嗓,说:“下次,别戴帽子”
说完似乎觉得不满意,顿顿,又换种说法,着重强调:“跟在起时候,不准戴。”
漫不经心态度,却又不容置喙。让她无法有任何反抗余地。
杨岁也咳声,掩饰着自己羞赧,含糊说句:“知道。”
很听话。
柏寒知“嗯”声,重新牵起她手。
两人走在宽阔林荫大道,树影随着风摇曳,灯光忽明忽暗。
由于校庆典礼还没结束,这路上除他们,都没什人。
好像只有他们俩中途溜走,像曾经中学时代偷偷逃课。
路上,他没有再讲话。
他依旧牵着那截儿空出来衣袖。
杨岁心念动,手指悄悄靠近,挠挠他手心。
他没什反应。
杨岁便更加大胆起来,得寸进尺勾住他小手指,刚准备去牵他手,柏寒知却先她步,干燥掌心握住她手。
手指穿过她手指,与她十指相扣,紧紧。
其实两人在起到现在,统共才两天。这两天大家都挺忙,没什时间见面,最亲密接触大概也就柏寒知跟她表白那天吧。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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