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柏寒知是个分寸感很强人,在外人看起来他们此刻状态是亲密无间耳鬓厮磨,实际上柏寒知并没有碰到她。
他仍旧是随性而闲散靠在椅背上,只是略微侧下头,在离她几公分位置停住,即便如此,他靠近,连带着他身上气息同扑面而来。
不是像上次那样清爽沐浴露味,而是股悠然清逸青柏木质香调,却又不像是香水味,很淡很淡,淡到他不靠近便闻不出来。
他声音压得很低,用着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音量,气音慵懒悠长,说出那句“别赌气,通过下”时,虽然是无奈语调,可是却又莫名夹杂着些疑似撒娇而轻哄意味。
杨岁感觉到股电流从脊梁骨位置攀爬而上,阵痉挛。
“好。”
她成功被蛊惑,大脑片空白,只能跟随着身体本能反应,那就是连忙摸出手机,打开Q.Q,快速通过柏寒知那条好友申请。
紧接着,耳边再次传来记很轻笑声。
“”
杨岁瞬间有种无地自容羞耻感。她手指收紧,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埋低头。
“不是故意不加你。”柏寒知拿起桌上支笔,漫不经心转着,边低声解释道:“很久不用这个,昨晚重新下载回来才看到。”
杨岁悄悄侧眸,余光落在柏寒知手上。
支普通黑色中性笔在他骨节分明指间转动,尾戒上钻石很亮。
这幕让杨岁有些恍惚,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曾经无数个课间,杨岁为能光明正大看他眼,她都会装作去厕所,出教室后又很快折返回来,朝座位走过去时,故意将脚步放得很慢,小心翼翼朝他座位看过去。
他侧头靠着墙壁,只手玩手机,只手有搭没搭转笔。
脖子拉伸出修长线条,夏天T恤领口略大,能隐约看到他两根凹深而性感锁骨,朝着肩膀两端延伸而去,喉结锋利。
喜欢个人时,会羡慕能和他亲近任何事物。
包括他手中那支笔。
“啪嗒”
他手中笔无意间掉落在桌面上,清脆声响,将杨岁飘远思绪瞬间拉回来。
杨岁将放在他手上目光强制性收回来,从帆布包里拿出书搁上桌面。
“没有赌气。”她轻声说。
上扬声调已经快要掩藏不住她欣喜与雀跃。
因为柏寒知说他不是故意不加她。
两年前她加他时,是辗转反侧好几个夜晚才鼓起勇气下定决心,然而得到却是如石沉大海般回应,她也曾找无数个理由自安慰,或许他很忙,他没看见。可最后还是被他不在乎这个事实所打败。
不得不承认,她为此萎靡不振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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