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是大尧甚至于历朝历代皇帝最重要权利任务之,大多数帝王都经历过不止次祭天。而对绝大多数帝王来说,最重要次,莫过于登基当日祭天。
这次意味着他彻底从前任手中接过掌管万民权利,成为这天下真正主人,甚至于可以代表天下人与上天进行交流。
然而姬云羲对这流程似乎没有半点期待,每每提到都是冷笑:“上下多少人,戏班子似耍,排遍又遍,也不知道是演给谁瞧。”
宋玄也提前排演数次,听见就随手揉他头:“知道你辛苦,熬过这阵,也就没这累。”
祭天确不是什有趣差事,尤其是礼服厚重、过程繁复,让姬云羲这等对神明毫无敬畏人无趣到极点。
“熬过这阵还有下回。”姬云羲瘪瘪嘴,故意在宋玄面前撒娇。“年年都要祭,无非是规模大小罢。”
宋玄低低笑起来:“下次你若是实在想躲懒,下次久装病,替你去。”
在大尧,国师确是可以代帝王祭祀人选——尤其是帝王没有成年后裔时候,这切都是顺理成章。
只是皇帝愿不愿意就是另回事。
别皇帝或许是不愿意旁人来分薄自己神圣权力,姬云羲却是想到别地方去:“那得跟去瞧瞧。”
“瞧什?”宋玄问。
“去瞧瞧你祭天样子,”姬云羲轻声说。“祭天穿礼服样子好看极。”
好看到,他只想亲手将他礼服给剥下来。
宋玄读懂他眼中暧昧,忍不住踹他脚:“你就没个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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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云羲这话确是没有撒谎。
尽管他们这皇帝与国师,是对君不君、臣不臣反骨,但单从外表观赏价值上来说,恐怕在大尧历史上也算得上是顶峰。
祭天当日清晨,天还蒙蒙亮,姬云羲和群臣就都列于南郊祭坛之前,待到时辰,这便算是祭天正式开始。
姬云羲穿厚重玄色赤纹礼服,并未带冠冕,如墨似发丝高高束起,愈发衬得他肌肤白皙、五官精致,在清晨朦胧薄雾中,带着种说不出妖异。
他裹着厚厚地华服,静静地听着迎神奏乐,瞧着那无甚美感祭祀舞蹈,再由着祝官读那冗长祝词祷文。
木偶似行礼跪拜,举动,似乎都规矩谨慎地毫无生气,明明他才是今日主角,可他却仿佛是个无关紧要局外人。
可若是有人能读懂他嘴角微微弧度,就定也能看到他眼中讽刺。
清晨雾气点点散去,日头从东边爬到中天,臣子中已经有人起微微薄汗,却仍是没有人敢动。
姬云羲也没有动,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在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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