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白衡笑吟吟地问宋玄:“先生以为如何?”
方秋棠左右瞧瞧,这席上方士只有宋玄人。此时便感觉到丝怪异,宋玄从来只有卜卦灵验传闻,而赤丹衣才以炼丹著称。
这白老头放着赤丹衣不请,反倒要宋玄来品鉴,这是个什道理?
宋玄却安之若素,滴水不漏地答道:“这确是个罕有物事,恭喜大人。”
白衡问:“传闻这太岁炼丹能治百病,果真如此吗?”
宋玄笑着说:“术业有专攻,炼丹事,在下不敢胡说,大人不如去请教赤丹衣天师?”
白衡轻捋胡须,笑得云淡风轻:“若就是要请教先生呢?”
宋玄微微滞,周围原本正在说笑众人似乎也停停,紧接着仿佛什事都不曾发生过样,继续维持那说笑声,掩盖停顿。
“随口说,先生不必放在心上。”白衡笑着拍拍宋玄肩膀,又吩咐下人传菜。
宋玄面色不变,方秋棠却微微皱起眉,凑到宋玄耳边问:“这老头儿到底什意思?”
宋玄以酒杯掩口,轻声道:“你很快就知道。”
果然,酒过三巡,又有家中伶人歌舞作乐,白衡便若无其事地与宋玄相问:“听闻,宋先生今日曾见过陆相?”
宋玄笑着点点头:“不瞒大人,正是如此。”
白衡目光凛,神色却依旧和气:“陆相向来清介孤直,宋先生能与其相得,本事不小啊。”
宋玄脸上神色反倒愈发迟疑起来:“这……陆相肯与宋某相交,确是宋某福分。”
白衡瞧见宋玄这样神色回答,便已经明白过来。将酒水重重放,脸色也冷下来。
“好个陆其裳,嘴上说好听,为他那税法,竟舍得下面子来打自己脸。”白衡这话声音不大,却刚刚好能让宋玄听见。
宋玄心下定,却故意做出惶恐神色来:“大人话,宋某听不明白。”
白衡沉默片刻,慢慢地说:“宋先生,你可要想清楚。”
他说话声音温文平缓,听着让人说不出舒服亲近:“陆其裳在大尧并无底蕴,不过是趁势而起,虽位高权重,却不过是面子上风光。”
“这样人,能帮得先生多少?”
宋玄目光微微沉,主动为白衡斟杯酒:“请大人指点迷津。”
白衡不着痕迹地笑,似乎满意于宋玄乖觉:“先生允陆其裳什?”
“无非是税法事,若是有幸高升,便要竭力祝他推行新法。”宋玄说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各取所需罢。”
“好个各取所需,”白衡摸摸胡子,笑起来。“宋先生是个明白人。”
“先生若想高升,何须借力于他陆其裳?”白衡笑着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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