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不懂,就不要胡说八道,这上头可是扶鸾天师,正在请神呢,让人听见,怕是要遭报应。”
方秋棠被这眼瞪起些火气,却又见那是个年过半百老人,便不好与之计较,只低低地嘟囔句:“什扶鸾,都是些糊弄人把戏。”
哪想这老人鬓发皆白,耳朵却灵敏地很,他听方秋棠不是盛京口音,便愈发地趾高气扬起来:“原来是乡下来穷小子,难怪没什见识。连扶鸾之术都不晓得,也敢来盛京放肆?”
这老人声音高,嗓门大,声下来,竟让周围百姓都盯着他们瞧,连台子上两人动作都停下来。
方秋棠怒气上头,便不管不顾起来:“个陈年老泼皮,倒是比有见识多。都说盛京水土肥沃,怕不是肥过头,什腌臢东西都养出来?”
方秋棠那是在市井泼妇之间练出来口才,个老头子哪里是他对手,被他气面红耳赤,连骂人话都说不利索。
这情形宋玄也不是第次瞧,起初他还秉持着和事佬原则劝上劝,见得多,便也懒劝,总之方秋棠是会吵得赢。
只是这次却不样。
方秋棠没吵两句,就听见旁边走个梳着道髻童子过来,脆生生说:“二位,们天师请你们上去呢。”
宋玄和方秋棠都是微微愣。
宋玄左右瞧瞧,见这台子前头有匾额,上头写着“青鸾台”三个大字,这才恍然大悟。
他们竟然闹事闹到仙人擂面前。
青鸾台,别名仙人擂,是这两年盛京新弄出来玩意儿,也是盛京出名景。
若论方士有千百种本事,这台上只赛扶鸾种。
所谓扶鸾,在别地方又叫扶乩、请神,因为青鸾是传说中仙人坐骑,才有青鸾台这样说。
说白,就是两个人扶着架子,架子上吊根棍儿,用棍在沙盘上写字,称为神谕,为人占卜。
不同扶鸾师,请来神明也不同,有时也视被占卜者问题而定。
但这都是表面上神通,这里头门道,宋玄清楚,方秋棠也清楚。无非是锻炼出来手上技巧,厉害扶鸾师都能用那架子配合着,想写什便写什,所谓神谕也不过是吹嘘罢。
“请们上去?做什?”方秋棠反倒不争辩,眯起狐狸眼,好似憋肚子坏水。
“们天师是今年青鸾台台主,见二位似乎有些疑惑,特意想为二位答疑解惑。”童子声音清脆。
四周闻言片哗然,青鸾台比赛早在冬月就比完,如今正是天师在青鸾台坐镇,为百姓占卜凶吉时候,每日只抽十人。
今日竟将名额给这两个外乡来愣头青。
方秋棠目光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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