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思只觉震惊:“许叔叔?”
“不是他。”许纵听出她疑问,微睁眼眸,“叔叔并不是那天驾驶人,驾驶人是叔叔常用司机张叔。”
“但出车祸后张叔口咬定开车是叔叔,说叔叔那天喝酒意识不清,非要自己开车,把他赶到副驾驶。”
“警察后来在他血液中也检测到酒精,而恰巧是对方车上乘客也指认是叔叔开车,证实张叔说辞。”
郊区那里并没有监控,又加上许建宏和许建珊早就买通这些人,想深入取证都难。
那天是大清晨,雾大,许建墨前晚熬通宵上车后就昏昏欲睡,根本没注意张叔那心虚神色。
那场事故中,许建宏和许建珊原本安排是张叔开车撞上护栏,让自己受伤,把所有责任推到许建墨身上。
给他安上酒后驾车肇事者头衔。
所以前天晚上,许建宏以家人名义约许建墨,灌许多酒。
在大清早离开前,许建墨也同样没被幸免又被灌杯。
只不过,那场事故付出代价有些大。
张叔特意避开有监控路段,在郊区安排那场车祸,唯让许建宏和许建珊意外是,即便做万全准备,却没想到遇上大雾天,过道车辆撞上来,对方驾驶人严重受伤被判定为植物人。
许建墨再醒来后已经是直接在驾驶座上,张叔还有几分意识地躺在副驾驶座。
没等他疑惑,警察车辆就已经过来。
而车内行车记录仪更是在前天晚上就被做手脚关闭。
切都是那恰巧。
这虽然是个没料到意外,但对方成为植物人反而加重许建墨罪行。
许建宏和许建珊又怎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好机会。
周弦思只觉不可思议:“这些都是你……”话音戛,她换道:“都是你姑姑他们做?”
“是他们安排。”许纵声线又低又缓,眸色漆沉,“那天叔叔车后直有他们人跟着,他们要做就是在发生事故后将叔叔换到驾驶座上,却不曾想,在那天警察到来短暂时间里,他们也及时买通对方车辆人,提前安排叔叔开车证词。”
再后来,这件丑闻被许家压下去,许建墨也彻底心寒,跟许建宏和许建珊断关系,从开始对许家家产不争不抢再到如今只要老爷子给、他就主动收下。
在这个病人身上,许建墨花不少钱。
虽然事故不是他直接造成,但也因他而起,许建墨过不自己心里那道坎,即便后来许建宏和许建珊没继承公司资格,受法律惩罚,许建墨也没再插手公司事务。
他对这位病人更是三年来直照顾着,承担所有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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