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稳,心有余悸地吐出一口气:“太险了,”说着抬头对严嘉笑了笑,“谢啦。”
严嘉笑着摇摇头,很快带着她回到了舞曲节奏。
祁深隔着十余米的距离,看着这一幕,手里的红酒微微摇晃了下。
靠在别人怀里的池年。
和别人相视一笑的池年。
太阳穴一阵紧缩的疼,祁深忍不住伸手死死抵着额角,脑海里有画面匆匆闪过——
车后座。
微醺的他心情难得轻松地问池年:“你想要什么?”
池年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想要个男朋友。”
简单的办公室。
他随意翻看着资料。
宋朗靠着办公桌问他:“你什么时候对男人感兴趣了?”
陌生的酒会。
池年跟在他身边,眼前站着严嘉,他面无表情地介绍:“这是池助理,”又转头对池年说,“严嘉。”
酒会外。
池年瞪着兔子一样红彤彤的眼睛看着他:“你要给我介绍男朋友?”
“不喜欢你就直说嘛!”
“祁深,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阿深,阿深!”宋朗满是焦急的声音突然响起。
祁深猛地回过神来,大脑无数的杂念逐渐消散,头痛欲裂的感觉也渐渐淡去。
他仍然站在酒会中。
此时祁深才发现,红酒已经洒了一半,顺着手背滴到地上。
周围有人偷偷朝这边看过来,只看见男人白皙修长的手指间流淌着红酒,十足的迷靡,高高在上的脸也难得透着几分脆弱。
只是碍于对方的身份,匆匆一瞥又飞快转移了视线。
“你没事吧?”宋朗担心地看着祁深。
祁深顿了下,而后摇摇头,脸色有些苍白。
他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
宋朗说得是真的。
难怪池年刚刚还说“你不就想看到我们这样吗”。
真的是他把严嘉介绍给池年认识的。
“阿深?”宋朗见他没反应,又叫了他一声。
祁深嗯了一声,皱着眉朝舞池看了一眼,转身走了,背影在一片繁华的背景里显得有些萧索。
宋朗诧异地看着他的背影,原本看热闹的眼神也僵住了。
就这么走了?没什么表示?
宋朗收回目光,又看向舞池里共舞的一对男女,遗憾地耸耸肩。
一旁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懒懒地笑了一声,宋朗转头看过去,女人的卷发耷在右肩,左肩一个黑玫瑰的袖珍纹身。
迎上他的目光,女人挑了挑眉:“跳一曲?”
宋朗的遗憾消失不见,也笑:“好啊。”
……
池年跳完舞才知道祁深已经离开了,心里不由闷了闷,明明是他要她来的,却要她自己一个人离开。
晚宴结束时是晚上十点。
池年提着包包和严嘉一块说说笑笑地走出宴厅。
严家的车停在不远处的道路旁,一辆卫星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