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都在慢慢蠕动,头沉沉。
干脆歇会儿吧……池年心里小小声音劝她。
那就歇会儿吧。
池年很听劝,慢慢伏靠在手臂上,脸颊面向祁深方向。
其实,来这里,不只是想赌气传染感冒,而是……像现在这样同个办公室办公经历,以前也有过半年。
那时公司简陋,她还没有自己独立办公室,平时在外面工位上,忙起来时就会在祁深办公室里。
因此,那时他办公室总会多放张办公桌椅。
可是,那些关于她记忆,他好像依旧点儿都没想起。
也许因为感冒,池年感觉自己鼻子有些酸,她忙闭上眼睛。
昏昏欲睡前她恨恨想着,回去就拆拼图!
祁深听见这边动静,转头看过去。
池年正枕着自己小臂,脸颊朝向他这边,毫不拘束地在他面前睡过去,眼睛轻闭着,唇被挤压微微翘起,感冒缘故,她脸比平时要白,鼻头却红红。
落地窗外光线洒落进来,半洒在她身上,带着股别样暖意。
祁深不觉有些愣神。
总觉得这个画面有些熟悉,好像很久以前,他办公室因为助理到来被分为二,熬到深夜时,也有人趴在简单办公桌上睡着。
可那个画面转瞬即逝。
祁深揉揉眉心,失忆于他,并不是记忆被人凭空挖走块那突兀,更像是睡觉醒来就到现在,中间经历就像场梦,不记得,也没什感觉。
毕竟不会有人因为忘记昨晚与今天之间梦里发生过什而痛苦。
只是因为记忆缺失,导致工作有些不便而已。
祁深眼神定焦在池年身上。
这样小女生,应该是从小被富养出来,所以当年刚大学毕业就来到创思,连极低薪资都不在意,因为有家庭兜底。
毕竟云大出来学生,尤其她还有周教授得意门生这个头衔,绝不止这点薪资。
他翻过创思过往财政支出,她刚来创思时薪资,才不过四千,这在六环外房租都动辄三五千云城,太低。
她太天真,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说出口男女朋友也太随意,工作外说话也太不可信。
所以,怎可能会和她是男女朋友呢?
祁深垂下眼睑。
伏靠在茶几上池年突然呓语些什,嗓音低软含糊。
祁深皱眉,鬼使神差地走过去。
池年唇轻轻动动:“你再这样……把拼图……全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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