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拾烟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草地上。
已近深夜,但周围路灯很亮,照得这片亮若白昼,于是纪拾烟能清晰地看到,自己视野被竖着道道金色栏杆切割开来。
他立刻就意识到自己又被关进笼子里,然而不同于以往,现在纪拾烟对此好像没有特别慌乱,他缓缓坐直起来。
“醒。”
声音从后方传来,纪拾烟猛然转过身。
心脏像是被无形手紧紧攥住,他快要喘不过气。
虽然纪拾烟已经猜到,这次抓他来人不是池眠、绝大概率是池南景,但真正看到这个人,他还是控制不住内心恐慌。
纪拾烟用力咬下舌尖,强行让自己镇定,半晌才发出声音:“您好。”
这里像是个后花园,葱郁树木与隐隐传来花香,本该是良辰美景,但眼前坐在石桌边人,却为这切增添份惊惧。
池南景抿口茶,优雅放下后,礼貌颔首:“你好,纪拾烟。”
纪拾烟睁大眼,然而他眼底震惊转瞬即逝,立刻便道:“池先生,您是在叫?”
池南景不置可否:“你笔迹与微表情鉴定已经告诉切。们前世见过,还记得?”
不等纪拾烟回答,他自己又道:“也是,前世只看你面,池眠就第次主动与做交易不让再见你。”
他指尖点在太阳穴,作疑惑状:“不太懂,怎你换副皮囊,和别人都在起,池眠还对着你念念不忘、因为你又次忤逆,这次居然直接和反目为仇。”
虽然他表情依然平淡,语气也是叙述态度,然而纪拾烟莫名从他身上感受到丝阴冷与危机感。
自己之前那个荒谬念头,突兀地又浮现在脑海,然而此刻纪拾烟却觉得,池南景应该不是喜欢池眠,而是占有欲、他要控制池眠切,从身体到心理,不许池眠因为他人而违背他意愿,就像操纵机器与程序,旦有不可控因素,那便消除抹杀。
股凉意油然而生,晚风吹过,纪拾烟竟然不自主打个哆嗦。
他捂捂自己胳膊,声音依然努力镇定:“所以你要做什?”
“不不。”
听到这句话,池南景反而笑起来,摇头:“怎能是要你做什呢,你也太看得起自己。只是想让池眠做个小小选择而已。”
做个小小选择。
这句话太耳熟,上次从池眠嘴里听到,还犹在昨日。
果然,这对父子俩脉相承,脉疯子。
纪拾烟咬下唇,看着池南景,音线无法控制染上份颤抖,却还在努力自救:“池先生,已经和池眠没有任何关系,您也知道,直都不喜欢池眠,喜欢是陆朝空。会和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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