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瞿庭翘着二郎腿靠在会客室沙发背上,西裤微微撑起,露出截黑袜,手里夹根烟,有会儿没抽,烟灰快要燃到指尖,他探身将烟头摁灭进烟灰缸里,端起手边咖啡喝口。
“他全程很顺从,对们提保释没有任何意见。”律师边把些文件放到霍瞿庭面前桌上,边说,“也很配合,思路清晰、讲话条理分明,没有发现消极和抑郁情绪。”
霍瞿庭问:“他知道是找你们吗?”
律师道:“知道。刚见面时候就说。”
霍瞿庭突然看他眼,律师有些自己做错感觉,但又好像只是错觉,因为霍瞿庭那个表情闪而过,继而好像又转变为愉悦。
他又抽出根烟点燃,含着烟在打火机火苗和升腾起烟雾后面含糊地说:“他还说什?”
今天才跟辛荷第次见面,没什大进展,加上师傅要出庭没能来,充当本案助理闻律师在来之前也没料到能见到霍瞿庭,所以来以后直有些紧张,闻言又愣。
他已经把场时长二十五分钟对话几乎从头到尾叙述遍,面对这个问题,有违职业习惯,让他时语塞。
“们离开之前,他问下次去能不能帮他带杯冰奶茶,还想喝个酸奶,芦荟口味。”想半天,律师道,“没有别。”
霍瞿庭沉默地抽着那支烟,他已经抽太多,烟灰缸几乎塞满,会客室里全是烟味。
闻律师本身也抽,所以起初还是人根节奏,但没多久他就开始口干舌燥,最后成霍瞿庭人吞烟现场。
“带杯热。”
霍瞿庭大半天没说话,律师等着他吩咐重要事情,时间没有听懂:“什?”
“奶茶。”霍瞿庭抽得凶,很快又伸手去磕烟灰,“别带冰。”
“啊……”律师道,“好,好,记住。”
十天之后,辛荷走出看守所,被律师带着上等在路边车。
霍瞿庭坐在后座,脸上表情不冷不热,他靠车窗坐下,中间隔着很大空隙。
“里面怎样。”霍瞿庭问他,“感觉好吗?”
辛荷道:“你自己进去体验下,就不用问。”
他头发有些长,比起上次见面。但没瘦多少,看来真像律师说那样,情绪良好、思路清晰。可能还因为再没有牵挂事情,所以心宽,身体也没变得更加差劲。
但态度跟以前大不相同,甚至比他之前去澳门找他那两次态度还要差。
霍瞿庭有些发狠地想,他是不怕死,以前他在自己面前装得低三下四,但原来他是不怕死。
辛裎说他心比谁都善,但其实是比谁都狠。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辛荷穿身宽松黑色运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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