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茶煮在小炉上,咕嘟嘟冒着热气。
前调清甜和尾调微苦钻进鼻腔,小窗上纱帘被微风卷起再放下,辛荷拿着叉子点点吃海绵蛋糕。
今天他运气好,到店以后买到最后份,所以吃得也格外珍惜和愉悦。
霍瞿庭昨天就说好去帮楼上老太太换个灯,回家以后,他先煮上红茶,弄点坚果装盘,把蛋糕拿出来,拿叉子虚虚地给辛荷比划可以吃到哪里边界线,就带上工具箱去楼上。
换灯不要多麻烦,没多久,壶红茶还没好功夫,他就回来。
辛荷跑到门边给他开门,又伸手去接他手里工具箱,被霍瞿庭避开:“你拿不动。”
“灯换好吗?”辛荷说,“们买大小对不对呀?”
霍瞿庭去洗手,面说:“换好,是对。”
他身上还穿着参加系里春节活动时比较正式点衬衣,头发用发胶整理过,露出饱满额头和干净眉毛,鼻梁和眉骨都很挺,愈发显得他眼神深邃。
青春期过后,他长相逐渐趋向硬朗,看人时不怒自威,连笑容也自带气场。
辛荷觉得他这个样子看上去很成熟,却不想霍瞿庭确已经处于个需要成熟年龄段,他同龄人很多已经在香港接触家族产业,而且虽然他还在念书,但也不只是念书,似乎在伦敦和旧金山都有事情要做。
辛荷向不过问这些,只是偶尔霍瞿庭出差,他才会知道。
在他潜意识里,从那个会假装要揍他、然后又和他冷战高中生霍瞿庭转变为如今成熟稳重霍瞿庭过渡似乎并没有经过多刻意转化,只是在天天陪伴里,自然而然地就发生。
在他长大同时,霍瞿庭也长大,虽然对辛荷来说,是样可靠,但霍瞿庭确变得比以前更加成熟,也更加难以猜测。
他不说话时候,辛荷就感觉自己不太能猜得到他情绪,而他沉默时间比青春期要长很多很多,这没有从本质上对他们之间关系产生丁点改变,但辛荷确实也因此而慢慢开始有点“害怕”霍瞿庭。
他靠在门框上,等霍瞿庭洗手,边和他说话:“你不是说们周三要出门?机票订没有?”
霍瞿庭道:“已经订好。”
辛荷道:“到时候需要带什呀,行李还没有收。”
霍瞿庭道:“不用你管,来弄。”
两个人起出门话,辛荷确没怎关心过这些,所以问过也就算。
霍瞿庭走到厨房去,先倒杯煮好红茶给他,然后检查他蛋糕情况。
在这些小问题上,辛荷向来很听话,喜欢吃零食是真,但都要经过霍瞿庭同意。
这种自觉改变好像是从他出国以后才开始,霍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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