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庭又说他,“换你来亲下。”
辛荷笑着看他,霍瞿庭催促道:“快点。”
辛荷就很轻地在他脸上亲下,落滴微雨似触感,很快就消失不见。
霍瞿庭步子跨得很大,但走得很稳。
他背过辛荷多少次,已经记不清,这小孩在他背上感觉好像随着天又天地过而深深刻进他生命,他丈量着辛荷每处细微成长,悬在腰侧小腿长多少长度,经常握在掌心手指慢慢抽条,都点滴发生在他腰板都不用弯就可以轻松背起辛荷过程中。
*
四月份,恰逢霍瞿庭高中七十年校庆,周至周五校园开放五天,学生不用上课,活动很多,学校从很久就开始准备,办得比以往都要热闹。
家里也准备很久,才把辛荷东西打点清楚,辆车差点装不完,才在这周周日下午让霍瞿庭成功把辛荷带到学校。
他套间直有人打扫卫生,但回家前,霍瞿庭还是自己大扫除遍,单华他们也跟着起动手,把霍瞿庭平时没怎用过另个卧室收拾得看上去比主卧还体面,可并没派上用场。
家里出发就晚,到学校以后已经九点多,谢绝各路同学朋友围观,赶快赶辛荷洗澡睡下,霍瞿庭前脚从浴室出来,后脚他就抱着枕头到霍瞿庭卧室门口敲门。
他穿件连帽花栗鼠睡袍,不知道怎想,敲门时候头上还带着睡衣帽子,抱在胸前枕头挡住大半张脸。
霍瞿庭条胳膊撑起上身看站在门缝后面辛荷,忍着笑说:“怎有小老鼠敲门?”
辛荷对他这种对幼儿园小朋友讲话语气敬谢不敏,见他醒着,就抱着枕头爬上床,在他旁边躺下,又伸手从他身上拽过半被单盖好,闭眼睡。
霍瞿庭凑到他身边,低声说:“这冷淡?哥哥好伤心。”
辛荷闭着眼睛看上去很安静,但是睡袍帽子还没摘,就招得霍瞿庭去捏他脸:“说跟你块睡?你是强盗吧小荷。”
“哥哥。”辛荷等他洗澡就等得很困,这会儿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把他捣乱手指抓住,翻身往他身边凑凑,脸埋在霍瞿庭肩窝,小声很困地说,“哥哥睡觉。”
霍瞿庭立刻不说话,伸手把自己枕头拽到跟辛荷挨着,搂着辛荷睡最早个觉。
夜里辛荷贯睡得不稳,霍瞿庭像以前很多次样,沉默地把辛荷转个方向,背对自己抱着,不知道管不管用,伸手在他心口轻轻地揉,嘴里低声哄:“小荷,小荷,听哥哥话,慢慢睡着就没有疼,哥哥给你揉,好不好?”
辛荷流几滴眼泪,缩在霍瞿庭怀里,被心脏疼折磨得语调软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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