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差点忘记这个。”尹觉明从裤兜里掏出手机递过去,“反正这边也没什信号,这你先替保管。”
“无线网还是有连。”张弛道。
“看来用电脑查资料还是没问题。”尹觉明对他笑笑,手机就被秦硕拿走。
张弛送人到门口,尹觉明则路送到秦硕车跟前。
秦硕摇下车窗,问他:“真不用买药?”
“真不用。”尹觉明背着手笑笑,身影晃来晃去。
“那可走啦?”
尹觉明没说话,手背朝外拨两下。
张弛背对着他,并看不见面孔,但想必他脸上应该是个笑模样。他低头叼根烟,忽然想起刚才说,尹觉明已有二十八,比自己还大四岁。他阁楼卧室看见那片脊背,怎就能带着少年感弧度呢……想着想着,张弛就跟当时秦硕样,狠狠吸口烟。
同时不远处秦硕伸出手,捏捏尹觉明垂在身旁腕,轻声道:“四个月后来接你,嗯?”
尹觉明把手腕抽出来,下意识回个头,哪知道就撞上张弛那样目光,顿时怔下。张弛低头抽烟,忙着收敛神色,就听见发动机声音,没两分钟双小皮鞋出现在他面前。目光顺着往上走,尹觉明目光似笑非笑:“来根烟行吗?张——弛?”
张弛抽是芙蓉王,给对方递烟后自然而然打火。对方有搭话意思,又娴熟地挡风凑过去,张硕盯他两秒:“以为你不抽烟?”
“是吧。”尹觉明甚至熟练地换只手,“好多人都这说,看起来会怎样,看起来不会怎样。实际上都猜错。”
他抽烟样子不像般男人。般男人抽烟多少显得痞,糙,就像张弛这样。
尹觉明夹烟指尖很雅,合着他身上那股气质,即使在吞云吐雾间,整个人也显得很雅。
“就像你现在看上去不像病样子,实际上也可能不太好受。你行不行?是晕车,感冒,发烧?家里头有药,不用买。”
“那劳烦,是有点低烧。”尹觉明低声道。
尹觉很有心去看看老太太书屋,可惜有心无力。他瘫倒在阁楼上那张大床上,迷迷瞪瞪,意识昏沉,后背起层汗。他知道,可身体动不。在他模糊意识中,天彻底黑。房间关着窗,没有丝风,更没有丝亮堂。
隔壁有走动声。两个尖顶房虽中间用墙壁隔开,通向二层楼梯却共用,想来是个对称结构。木质楼梯被踩得嘎吱响,尹觉明意识清醒点,听这声响绝不是从隔壁传来,而是有人来他这里。
脚步在他门口徘徊片刻,那嘎吱声也停下,随即是掉头走远声音。
尹觉明迷迷糊糊想,张弛药怎还没来?
再睁眼,就是转天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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