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出
道细细
弧线。
“但
想
想，还是决定将你从宋娘子那儿要过来。”卫檀生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笑道，“至少，能帮你认清楚你自己身份。”
卫檀生话，无疑是刺中他心中最深处伤疤。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在宋修敏心中地位。
不过是条可有可狗罢。
柴鸿光沉默不言地收紧指节。
就在卫檀生继续提步往前时，柴鸿光低头看着地上青石板砖，沉声问，“郎君可想好要怎
对？”
“是杀是剐？还请郎君直言。”
青年嗓音听起来还是如既往温和，“不杀你。”
但是，他也有自己办法对待他。
他已经做好准备，不论前方等着他是如何残酷刑罚，他都不会抗拒。
但看清眼前情况后，柴鸿光还是愣住。
眼前是李子林前野庙，庙前正对着杂草横生池塘。
那险些要她命池塘。
野庙已经破败，佛像都已经斑驳，香案上堆着两三个已经干瘪萎缩果子，香炉中积厚厚层香灰，好像在提醒着过往旅人，这间野庙昔日辉煌。
野庙正中，是尊巨大佛像，结印趺坐，宽袍缓带，慈眉善目，经过数年风雨侵蚀，佛像也已经斑驳，唇上、眼下彩漆尽数脱落。
柴鸿光正错愕间，很快，就有人上前缚他双手，将他牢牢地绑作个古怪姿势，动弹不得。
柴鸿光看向卫檀生，正欲开口，嘴上又被人牢牢地封住，再也发不出半个音节来。
青年垂眸并不看他，青丝垂落在肩侧，神情慈悲得好像从座上走下来观音。
几个人抬着他，绕到佛像背后，这才露出蹊跷来。
佛像背面不知何时被人凿空，落些粉末在香案上，像被空荡荡地掏干净五脏六腑。
凿空佛像里，内.壁都附层密密麻麻细钉。其间大小正好能塞进个成年男人进去，但塞进去，就不能再有所动作，哪怕稍微动动手指，四周细钉也能深深刺入血肉中。
柴鸿光自然也看清佛像中细钉。
“不杀你，”青年低垂眉眼，眼睫轻颤，神态温和，像个再谦逊不过僧人，“只是将你与佛像塑在起，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卫檀生抬眸微微笑道，笑意明亮又和煦，“你可以在这儿等下去，直等到，有人发现你为止，运气好，还能受人供奉，吃些香火。”
男人眼睛睁大些，牙齿都好像咯咯地在打颤，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温润俊秀青年，这在京中享有清名小菩萨会有这歹毒心肠。
从方才起就直压抑在心底恐惧，终于席卷而来，柴鸿光面露死色，喉舌都因为恐惧而干结，全身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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