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垂落在肩侧发丝,绞干水,往另个相反方向而去。
等回到暖阁中,借着灯光,惜翠才看见她胸前衣襟已经浸湿大半,紧贴在肌肤上,渗入阵刺骨寒。
想到这身体情况,惜翠不敢耽搁,赶紧将暖炉挪过来,烘干水渍。
她也没再出去,窝在暖阁中迷迷糊糊地睡会儿,直睡到宴饮结束。
她离去前对吴怀翡态度不客气,但到底姊妹,离开时还是起离开。
离去前,安阳侯府夫人特地亲送。
能得主人家,尤其是侯夫人亲送,这待遇非同般。
但在对待这姐妹俩态度上,崔氏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她见得人多,这吴家二娘虽然看似柔软堪怜,实则阴郁,活像个鬼,叫她心里不舒服。对待她时,只维持两分面子上客套。
而吴怀翡机敏温驯,深得她欢心,却是挽着她臂弯,路有说有笑。
惜翠不疾不徐地走在两人身侧,心神没放在两人身上。可能是因为烘太久暖炉,又在外面吹不少冷风缘故,她现在头昏沉沉。
登上车,没看见吴怀翡欲言又止模样,靠着车壁又睡过去。
回去后,她就生病。
病来如山倒,这病,来势凶猛。
前几天,惜翠几乎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足足过两天,才总算好转不少。
缠绵病榻滋味不好受,健康无灵魂被困在具羸弱身体中,折腾得她欲哭无泪。
她完全法想象,这十多年日子,吴惜翠是怎熬过来。生长在这种环境下,难怪会养成她如此敏感狭隘性格。
其间,她也见到吴水江夫妇。
虽是认回亲生女儿,夫妇俩对待这个养女也是如既往,未曾有半点疏漏。十多年相处中生出深厚感情,又岂是朝夕能够抹去。
奈何吴惜翠看不出来。
吴怀翡毕竟失散在外,才认回来,夫妻俩对她更关注些实为人之常情。
而吴惜翠眼中却只能见到吴氏夫妇对吴怀翡好,心下怨恨她抢属于她宠爱。
该是她,她半分也不愿让。
父母如此,高骞也是如此。都被归为她所有物。
接过海棠递来药,惜翠憋着气喝半,还剩大半碗。
舌根又苦又麻,实在是喝不下去。
便含颗蜜饯,缓缓再喝。
望见紧闭门窗,嗅着屋里炭味儿混合着药味儿,惜翠蹙眉,“窗户拉开点儿,透透气。”
海棠拿回空碗:“娘子病刚好,还是不要过冷风。”
惜翠:“这点冷风不妨事。”
原主积威甚深,喜怒无常,海棠不敢忤逆她,只好走到窗前,将窗户支开个小缝。
窗户刚支开,突然就听到前院传来隐约动静。
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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