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到嘴边,最终还是咽回去。
她轻轻点头,“好。”
那抹高大身影又融入无尽黑暗中。
吴怀翡回到桌前,收拾满桌瓶瓶罐罐。
经过方才这出,体内汹涌着情潮倒是消退不少。
指尖掠过瓶口,吴怀翡怔怔出神。
这几年来,她很清楚高郎君变化。
自那事之后,高骞他看上去虽是和往常样,但她知道,他心中极其自责。
他灭情绝欲,如天兵神将般,继续尽心尽力地拱卫着皇城,冷面煞气也使得暗中窥伺宵小不敢再动。
同时,他也将自己心彻底地封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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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骞稳步走在寂寥长夜中。
这几年来,他已经习惯人踽踽独行。
在遗玉死后不久,另有信送到他桌前。
直到这时,他方才知晓,原来所有切都是因他人而起。
切都是因为他当时错杀人。
信中,落名为耿宣仁人要求见他面。
他应约前往。
他是个沧桑文雅中年文士,开口,便要同他决生死。
“杀你妹子,你杀大哥,们之间,早已分不清谁对谁错。”
耿宣仁道:“你受剑,这剑算是还给大哥。至于接下来,谁生谁死全都交于天意。”
高骞:“自幼习武,这场决斗对你而言并不公平。”
“并非真手无缚鸡之力,你受剑在先,算不得不公平。”
他应承下来,受他剑。
接下来决斗,对方输。
剑尖堪堪停留在他喉前,只要再往前递上寸,耿宣仁定会血溅当场。
然而,高骞却没这做。
他收回剑,手上使力,将断剑丢在他面前。
“原谅你,对遗玉不公。们二人,谁都没资格替逝者原谅谁。”
“只是,毕竟对不起你大哥。不能杀你。”
决斗时划下刀疤已经愈合,只是心上愧疚与自责,他这辈子都难再走出来。
高骞他也没有走出来意思。
这都是他应得,他错杀无辜在前,连累至亲在后。
活在自罪与忏悔中,反倒让他稍感放松。
不知为何,耳畔蓦地浮现出刚刚吴家二娘那句话。
“二哥怎人待在那凉亭中,寒风肃肃,千万要当心身子,勿要着凉。”
高骞步子顿。
遗玉死前,留给他也是这句。
声“二哥”与记忆中“二哥”重叠。
她要他保重身子。
手探入袖中那装有护身符香囊,握握,高骞步子走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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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客房,惜翠不太清楚自己要去哪儿。
书中没有交代吴惜翠去向,她已经补全她该补全剧情,这段时间独立于剧情之外,她大可自由活动。
四周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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