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说是吧,老头子?只要你俩愿意,们就同意,没意见,没意见。”
外公大梦初醒似,满脸通红:“你说你要跟们家江渡结婚是不是?”
嗓门超大,江渡怀疑半个小区都能听见,她赶紧起身,去把纱窗关上,微凉气流铺面,江渡摸摸滚烫脸,深呼吸口,又快速转身回来,灯光下,对上魏清越漆黑眼眸。
“是,想跟江渡结婚,得先征求二老同意。”魏清越心情越来越急促,这让他不得不抓起杯子,又抿掉几口白酒。
世界变得微醺,苦辣,却又阳光遍洒,金色桂花挂在深绿叶子上。浓郁花香,不停地弥漫,直到像大雾样包裹整个世界。
他这次快要成功,是,这次快要成功,定会成功!
脑子里有个陀螺在高速旋转,他不会再有遗憾,他不会再失魂落魄,是他太自私,为前途急于出走没留下来陪伴孤独她,他什都知道,他知道她不幸,知道她心思,他只是不够解自己,后知后觉。
原谅他吧,原谅吧。
魏清越另只手,几乎把翠迪鸟捏碎。
他身体在微微战栗着。
老人声音在眼前清晰响起,外公笑爽朗开怀,他说:“那太好,你再不娶她,江渡都老,这真太好,跟老婆子就算现在死也能合上眼啦!”
玉石般清脆声响,久久回荡。
魏清越心里绷十二年那根弦,在此刻,终于断掉,他觉得所有力气都被抽干。
他失态地站起来,喉咙滚动:“真是不知道该怎谢二老……”
“傻孩子,这有什好谢,快坐下快坐下。”外婆枯硬手攀上他手背,如此真实,来自个遥远,亲切老人肌肤触感。
他今晚被允许留下来。
魏清越脚步虚浮,他喝太多,浑身酒气,眼神变得朦胧而多情,他看到客厅桌子上摆束菊花,洁白如雪,可菊花半萎,凋零几许,该换新,魏清越身形不稳地走到菊花跟前,他浑浑噩噩地想,他还没问江渡,对,还没有问江渡。
可是整个世界动荡地厉害,他在喊她名字,动荡中,挂在墙上钟表始终没有走动。
“你家钟表为什坏?”魏清越指向墙,“黄莺时采访那天,屋子里钟表就是坏,你告诉,不是在做梦。”
江渡看眼墙,她几乎要落泪,说:“钟表走着呢,你喝多。”
“那花呢?”魏清越又指着白色菊花,难受地要吐,“为什你家里放着白菊花?还有,菊花快干枯,江渡,你不觉得你家里很诡异?”
江渡扶稳他,说:“这是外婆买,把菊花泡水里就好,又能保持段时间。”
她把他扶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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