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人默默对视眼,外婆满脸愧疚地开口:“宝宝,今年中秋还跟以前样,行吧?”
有什行不行呢?江渡照例黯淡瞬间,她笑笑:“行,学校放假约王京京去书店。”
外婆欲言又止,眼神里情绪万般复杂,根本无法用言辞形容。
江渡只知道那个人是妈妈,妈妈回家,她就必须走,否则,妈妈永远都不会回来。
有年,她实在是好奇,也实在是渴望,她觉得妈妈应该会喜欢自己,她从不闯祸,爱学习,爱劳动,像头温顺小羊羔。王京京跟人骂架打男生,被人找上家门,她妈妈都偏向她。江渡觉得妈妈要是多解解她,定会喜欢她。她就在这种心理下,又偷偷回来,还没瞧清楚什,被外婆发现,老人大惊失色地把她往表姨家方向赶。
江渡觉得太委屈,忍着泪,频频回头,只能看见外婆不断起落手势:快走。
她哭路,到表姨家门口时把眼泪擦干净才进去。
就算是这样,江渡也没问过大人包括表姨家,这到底是怎回事。她觉得,如果件事别人想说,不用问就会告诉你,如果不想说,问也不会说,何必为难别人呢?这个别人如果是家人,更不能为难。
像是补偿,外婆又照例多给她零花钱,江渡不爱乱花钱,但这次,她准备花掉。梅中竞争残酷,江渡进校是中等水平,没什存在感,老师们眼里只有两个事,清北和本率,江渡非常担心自己最终只能读个普通大学。
她没什好方法,搞题海战术,多做卷子好像是唯出路,反正她不怕吃苦。
但在梅中本达线率非常高,除非是倒数,江渡每每焦虑时想到这又会轻松点。
外婆收拾碗筷时,她听见两个老人在厨房悄声说着什,江渡没凑上去,她默默回到卧室,打开日记本,弯弯月亮就在窗户外面,清透透,有点像苍白人面。
江渡觉得日记应该收个尾,但最终,只写个“他”,光秃秃,连名字都没有。
字段,个句号。
军训完最讨厌就是写心得,这种感觉,完全跟小学春游回来写作文样令人心梗。作文本还没发,大家甚至都吝啬交个日记本上去,唯恐语文老师直接给当垃圾卖,得不偿失,索性从本子上撕下张纸,开始千篇律地鬼扯。
所以,收上来沓纸参差不齐,挺寒碜。江渡按大小次序整理好,王京京边抱怨,边帮她忙,说江渡这个人就是喜欢做这种默默无闻又麻烦地要死好事。
“是语文课代表,有义务把同学们作业收拾整齐给老师。”江渡微笑时会露排细细小米牙,眼睛也弯弯。
王京京副老道口吻:“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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