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面料实在没什弹性,再怎努力往下拽,也只能勉勉强强遮住大腿根。
……他现在身上只穿件谢楹衬衫,没有穿裤子。
他还是不太敢发力,冲澡时候右脚直悬空着不敢踩在地上,裤子只能凑合着穿到大腿。他看觉得奇怪,干脆还是把裤子脱。
……本来不觉得奇怪,谢楹这说,沈青亭心里倒开始忐忑。
他胡乱抓把,把裤子重新拿在手里,艰难地背过身去往腿上套。
“折腾什呢,”谢楹从他背后揉揉他后脑勺,把拎起裤子拿开,“瞎折腾,会儿洗头发还会弄湿。”
嘴上说得若无其事,眼睛直往人家大腿上瞟。
沈青亭回过头,瞪着双圆溜溜眼睛看他。
谢楹耸耸肩,表情无辜得很:“好好,洗头,洗头。”
他用手指梳着沈青亭过肩长发,又从外面搬来个可以调节角度躺椅让沈青亭躺在上面,自己则拢起这把长发放在洗手池中。
柔顺发丝沾水之后紧紧缠在谢楹手上,他不太敢用力,就怕自己不小心扯痛沈青亭。
“留多久啊?”谢楹找话题跟他聊天,“今天才发现,你前阵子是不是剪头发?记得你们那个舞剧巡演时候,你头发还要更长点。”
他暂时停下手里动作,仔细回想番:“那时候都到后背吧?”
沈青亭闭着眼睛,解释道:“那时候头发接小段,巡演结束之后就取。因为那场舞剧演女孩子嘛,头发长点才好做造型。”
谢楹点点头,应声。
不过,这个随口提起话题,倒是难得让沈青亭主动多说几句。
“接头发好辛苦,在那里坐天,脖子都僵。”沈青亭依然闭着眼睛,说道,“还直被人围观来着。”
谢楹问道:“为什要围观?”
沈青亭顿顿,说:“大概就是觉得奇怪吧,明明是男人,偏偏要来接头发。”
谢楹嗤笑声:“这有什奇怪?是犯法吗?”
沈青亭睁开眼睛眨眨,说:“当然不犯法,只是……很少见吧,所以大家会觉得奇怪——”
“沈青亭,之前直想说,但老是没机会。”谢楹不动声色地打断他,“你是不是……不太喜欢别人关注你啊?”
“也没有不喜欢那严重吧……”沈青亭思考几秒,回答道,“就是,不太习惯。”
他坦诚道:“会担心他们在关注到时候,都是因为什才关注。”
沈青亭很难解释清楚这种心情,他又尝试着组织下语言:“怎形容呢?大概就是,当你走在路上时候,忽然间所有人都在看你,你不觉得害怕吗?害怕是不是自己出什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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