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看着她，没说话。江北他们也保持沉默。
这种沉默，顿时击溃
李娟。
她连嘴唇都开始颤抖起来：“他前晚偷偷回来，今天早上六点多走
，有个人来家里找他。”
“什
人？”张子宁追问。
“
没看清楚，他向来不让见那些人，”李娟嗫嚅着回答，像是在努力回想，“从门缝里看到，那人个子并不高，说话口音有点怪。”
程立面色微沉：“知道他们去哪里吗？”
“不知道，”李娟忐忑地摇头，“记得贵平有
次喝醉酒说过，如果哪天他回不来，让记得去镇子东边废砖厂看看，公公在世时候在厂里干活，那里还有个他留下来小房间。”
离开冯贵平家，他们行人立即赶往小镇东边废砖厂。
雨势未减，砸在车顶，发出密密麻麻闷响。
“谢谢。”沈寻正埋头看手机，听见耳边传来道低沉声音。
她知道他是在说刚才事。
她抬头看向他刚毅侧脸：“你打算怎谢呢？”
“你想让怎谢？”他目视前方，语气平稳。
“也送支唇膏好。”她笑。
“好，让小美去买。”他答。
“不是亲力亲为，没诚意。”她不满意。
他掏出钱包递给她：“你现在网购，随便买几支，卡给你刷，告诉你密码。”
沈寻呆住。
请原谅她这刻想入非非——他定不知道，此举仿佛丈夫待妻子。
“程队真是豪爽，”她投降，“只是和你开玩笑。”
他瞅她眼，放下钱包，按下车窗点烟。
“不是，”他淡声说，“那先欠着吧。”
烟草味夹杂着雨后泥土气息漫进车内，沈寻靠在椅子上，透过天窗遥望天上流云。右边那朵轮廓，竟与他侧脸好像。
“程队，应该过这个路口就是砖厂。”对讲机里，传来江北声音。
沈寻望向前方三岔路口，这里倒像是没下过雨，江北他们车加速，就扬起阵尘土。
灰尘散去，对面驶来辆黑色轿车，车速不急不慢。
两车交错时，程立下意识地瞥向左边，眸色却是沉，几乎同时间，他踩下刹车，车身打个转，接着油门轰，朝那辆黑车就追过去。
沈寻抓住把手，刚稳住身体，就听到他低沉冷静声音在命令：“你们去厂里，跟那辆车。”
“那车里人有问题？”沈寻出口就暗骂自己蠢，没问题他怎会追呢？
“坐稳。”程立没有回答她，只是简短吩咐。
沈寻没再说话，抓紧把手，盯着前方那辆车。
大概是察觉自己被盯上，那辆车越开越快。
这样反应也让程立确定自己判断。他猛踩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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