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云见微被鸡叫醒。
他个激灵吓跳,听到后院里头鸡扯着嗓子叫阵,后世界重归安静。
云见微迷迷糊糊把放在床边儿童手表拿过来看时间,看才五点半。
外头天还是蒙蒙青,云见微都没全醒,翻个身抱着被子继续睡。
他昨晚在床上折腾半天,被粗线被套和床单硌得浑身不舒服,老在身上抓痒,后来是实在困得睁不开眼才勉勉强强睡着。
门外传来人走来走去动静,大家都轻手轻脚,特地不去吵在房里睡觉云见微。直到太阳从东边升起,天光大亮,云见微房外才传来敲门声。
彭玲敲会儿门不见回应,开门进去,“微微起床吃饭啦,姨给你弄好多好吃。”
云见微喜欢睡懒觉,昨晚又没睡好,这会儿不愿起床,发起床气。彭玲走过去想把人哄起来,刚走近,眼尖看见小孩搭在被子外面手臂上泛着片红。
她忙过去拉开窗帘,借着阳光仔细检查云见微手臂。这看不得,小孩手臂、脖子和背上都是被抓挠出红痕,看着像是过敏抓。
彭玲赶紧把小孩抱起来,“微微身上哪里不舒服?怎到处抓呀。”
云见微被女人抱进怀里,困倦歪着脑袋窝着,嘟囔,“被子痒,不舒服。”
彭玲疑惑把被子拉开摸摸,家里床单被套都是她洗干净晒好收在袋子里封着,垫絮和被絮也会定期拿出去晒太阳,按理来说没什螨虫,更不会潮湿。
彭玲又问,“怎会痒呢?”
云见微哼哼撒娇,“被子上都是硬疙瘩,硌着。”
彭玲琢磨半天,终于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好,原来是个小豌豆公主。
祁家通常是早上七点半左右吃饭,然后该干活去干活,该上学去上学。
云见微也被薅到饭桌上,本来困兮兮,鼻子里却闻到阵香。他睁开眼,面前摆着大碗色泽鲜香鸡蛋肉丝面,碗稠白米汤,桌子中间还放着大盘炕饼,腾腾冒热气。
云见微蹭地开机,甜甜地和所有人唤声早上好,迅速拿起筷子开吃。
“老荣待会儿吃完饭去镇上超市买套新床单回来,然后再买条空调被。你就跟人说要那种细软,滑。”彭玲对丈夫说,“微微身上容易过敏,昨晚夜没睡好呢。”
祁峰也看到云见微身上红疹子,没说话。祁高荣问,“要买点药不?”
“先带微微去诊所,问问刘医生。”
吃完饭彭玲就带云见微去村里诊所。本以为大早诊所里没人,谁知还没走近就听里头阵嚎。
彭玲牵着云见微进去瞅,只见诊所里妇女正打骂胖子,胖子被揍得嚎叫乱跑,没跑远又被拎回来打屁股。
“叫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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